純良陸續打來了幾通電話,我語氣輕鬆的和他調侃了幾句。
催促他該幹啥幹啥,唯獨不要出門。
三姑的房子被我封了,待在家裡不會有任何問題。
黑暗中。
手機亮起的螢幕顯示晚八點。
我單手撐著額角,指上轉著手機等候。
不用急,依據我對鍾思彤的瞭解,她很守時。
鍾嵐的女兒怎麼能受一點點的氣呢?
五分鐘後,鈴鈴聲響起,光耀照著我的臉,接起便是鍾思彤咬牙切齒的聲音,“梁栩栩,你果真不識好歹,馬上來河畔大道78號,膽敢躲在成琛家裡不出來,就等著你家裡的哪位親人突發心臟病吧!!”
不需要我答話,那邊就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理,高興,忐忑,緊張?都沒有,很平靜的接收著訊號。
查了查她說的地址,是京郊很偏遠的一個地方,荒野河邊。
開車過去至少得兩個小時,微微挑眉,我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拎著包直接下樓。
珍姐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看到我就迎上來,“栩栩小姐,你要去哪裡啊。”
“出去買點東西。”
我對著她笑笑,“我開自己的車就好,您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珍姐哦了聲送我出門,站到院門口還囑咐道,“栩栩小姐,不要太晚,小琛會擔心的。”
“您放心吧!”
我笑著擺了擺手,啟動車子出了院門,看著倒車鏡裡珍姐跟出來的模樣,心頭難免複雜。
為什麼拼著口氣鬥到底呢?
就是為了這些同我非親非故,卻照顧愛護我的人。
跟著導航開出市區,繁華漸漸地被扔到了背後。
路燈的間距越來越遠,道路也越發的偏僻。
快到十點,幾乎看不到其它的車輛。
我關緊門窗,不斷的打量著周圍環境。
太過暗沉,隱約能看到搖晃的樹葉枝杈。
貌似河邊,人影兒一個都瞧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