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聽不到震動聲了,純良就轉移到我背身推著我前進,大侄兒的確是親的,全程‘保護’我的意識很濃厚,我本想誇他幾句,這手電光源一過去,登時就被他嚇了一大跳!
小老哥造的跟挖煤工一樣!
他那帽子真是從頭到尾都系的很緊,就露出五官,如今臉被淤泥蹭的極黑,再加上血漬,完全沒了人樣兒,另外他那是連帽,帽繩一抽緊就像個雞蛋腦袋,冷不丁我還以為是大蝌蚪子成精了呢!
“姑,別晃我……”
純良靠著管道坐好,對我的心聲自然是聽不到,頭枕著後面,唏噓不已,“甭管這是哪啊,下水道還是上水道的,能活著就行啊,我是不想再看到那些蠟像了,有陰影啊。”
我沒多說話,手電光又照向純良後面的方青虎和秦飛,這兄弟倆模樣更是慘不忍睹。
由於他倆沒帽子,頭髮都全溼了,沾滿了泥土,額頭上磕出的傷口還很顯眼。
兩張臉都是黑紅黑紅,白的就剩牙了!
窺一斑而見全豹。
這種情形我都不用特意去照鏡子,肯定也是一樣的狼狽。
不過我摸了摸臉,按說我這臉被木偶男拍了下,不得是鼻青臉腫的?可摸著完全是正常。
除了髒,一點沒有木漲感,應該是立馬就請了三太子臨身的功勞,烈焰之氣算是給我護住了,沒有讓我出現太嚴重的紅傷。
“青虎兄,你還好嗎。”
方青虎的咳嗽真是就沒停過,他長得最壯,窩縮在這裡就很憋屈,當下他單手捂著心口,坐在原地便衝我笑笑,聲音依然硬氣,“沒事兒,挺得住!”
純爺們!
我又看向秦飛,“秦飛,你呢?”
秦飛沒什麼話,靠著方青虎坐著,聞聲擺擺手,示意他沒事兒。
我安心了不少,轉而又用手電光照了照前面,仍是幾條岔路口,“你們在這等我會兒,我爬去前面探探路……”
體力雖然已經到了極限,但也不能一直在下水道里等著,我單手持著手機,躬身繼續朝著前面爬。
純良不放心,就在後面跟著我,等到了分叉的地方,我意外的發現有一處的岔路進去後能站起來,並且很高,豎著像個鐵桶,進去後我持著手機朝上面一照,上方是個圓圓的蓋子,有兩個孔洞露著光。
那是……
井蓋!!
我笑了,“純良,這上面是井蓋!!”
“啊?”
地方太窄,純良進不來,就在岔路銜接的地方彎身看我,嘴裡還呼哧帶喘的,“那怎麼上去啊!”
“別急,我想想辦法。”
每座城市的下水道都有指定部門去管理,這裡面也一定會有工人定期進來修繕。
站在井蓋下面,空間很窄,正好是個方柱形,目測有兩米多高。
可惜牆面上沒有焊著的鐵梯架,修繕時工人可能是自備梯子順下來,徒手爬上去的難度就略高。
攀巖也得有點坑啊!
我摸了摸兩邊的牆面,好在不是光滑的,上了點年月,有些微的磨砂感。
這就夠了!
挽了挽袖口,就說穿皮夾克多重要,他們的衣服全溼透透的,我這才半溼,就是造的比較慘,淤泥蹭的全是髒汙,裡面的T恤更是不知道被汗打溼了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