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就幫幫斌浪的忙吧?”阮安安道。
若雪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道:“安安,你沒事吧?貓三郎還沒緩過來,怎麼你也陷進去了?”
阮安安搖搖頭,辯解道:“當然不是!我…我是看他可憐嘛~而且之前作為引路NPC對我們也還不錯的。”
若雪依舊一臉狐疑的表情,將阮安安拉到一邊,低聲問:“你老實交代是怎麼想的?瞞得了貓三郎可瞞不了我!”
阮安安吐吐小舌頭,調皮的道:“還是若雪姐姐懂我,其實就是…就是…”
若雪見阮安安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卻又實在猜不出什麼來,便道:“就是什麼?放心,我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情,姐姐我你還信不過嗎?”
“沒有的事!”阮安安臉上升起淡淡的紅暈,低聲道:“不就是看到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唉……感同身受,所以才想幫他一把。”
“傻丫頭!”若雪揉了揉阮安安的腦袋,道:“那你覺得狄元是為了利用你才跟你做朋友的?”
“當然不是!只是……”
“好啦好啦,別多想了,姐姐決定幫你這麼忙!”
“真的?”阮安安轉憂為喜,笑道:“還是若雪姐姐最好了,可比那個呆瓜好多了!”
狄元看到兩人在竊竊私語,一會哀愁一會又笑嘻嘻的,不明所以的問:“你們在說什麼呢?”
“哼,還不許我們小姐妹聊會悄悄話?!”阮安安嗔道。
碰了一鼻子灰的狄元悻悻的閉了嘴,只好轉頭繼續檢視河邊的情況。
在女人走後,斌浪還定定的蹲在原地,一邊發呆一邊嘆氣,不時還拿起小碎石丟進河裡。
這時,五六個男人從女人離開的方向走來,在經過斌浪身邊時,伸腿一腳將他踹了下去!
撲通一聲,斌浪從河裡鑽了出來,看著面前的一群人,沒好氣的道:“你們這群兔崽子,竟然敢把大爺踢下來?是活膩了嗎?”
“呀!這還是那個小偷斌浪嗎?說話變得這麼硬氣了?”一個臉上有一條斜刀疤的男人伸長脖子,一臉譏笑的看著水裡的男人,張嘴呸了一口唾沫下去,道:“當初你怎麼被趕出山轟城的忘記了?現在竟然還敢回來!”
斌浪被唾沫呸到臉上,卻在聽到那番話後氣勢頓時蔫了下去,只能悻悻的轉身離開。
“怎麼?這就想走了?”刀疤男掏出腰間的火銃,對準正在遊走的男人,冷道:“不想身上多個洞,最好立馬給我停下!”
斌浪乖乖的停了下來,誰知身後嘭的一聲,火熱的彈丸恰好落在他身旁不到半米的地方,激起一陣浪花。
斌浪回身怒目而視,道:“你不要太過分!”
刀疤男吹去火銃口飄出的煙氣,譏笑道:“那又如何?你別忘了,你就是最低等的奴隸!就是一隻人人喊打的無恥小賊!”
“我已經不是了!我贖回了自己的身份,你們好好看清楚!”斌浪氣憤的道。
“那又如何?誰知道你那些財寶是從哪偷來的?又有誰知道,你下次會去哪裡偷!”刀疤男說罷,再次將火銃上彈對準河中的斌浪。
眼見扳機即將扣響,斌浪怒罵一聲,雙手一拍水面飛身而起,同時從腰間掏出短刀衝了上去,喝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還敢反抗?!兄弟們,一起教訓教訓這個小賊!”刀疤男一聲令下,兩旁的男子從袖子裡抽出細長的木棍。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斌浪的短刀還沒能觸碰到刀疤男,便被甩來的木棍砸到地上。下一秒,各種拳打腳踢落在他的身上,他卻愣是忍著沒發出一聲慘叫。
“呃?還挺倔!你還挺倔!”刀疤男踹的不解氣,竟還掏出火銃懟著斌浪的肩膀開了一槍。
嘭的一聲,斌浪終是忍不住大叫了起來,肩膀多出的大洞疼的他臉色發白,整個人都在發顫。
刀疤男的小弟們都愣住了,各自面面相窺。
“怎麼了?你們怕什麼?”刀疤男意氣風發的將頭髮撩到一邊,惡狠狠的道:“這就是做賊的下場!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別停手,繼續打!”
斌浪咬著牙,繼續忍受身上的拳打腳踢,爬著想要滾到河裡。
“想走?”刀疤男捲起斌浪的雙腿,甩起來就要往牆上砸。這要是砸到,輕則骨折,重則癱瘓。
咚的一聲,斌浪卻沒有感受到預料中的疼痛,轉頭一看,竟然又是那個男人!
他眼眶頓時紅了起來,哽咽道:“恩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