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何玉義正言辭道:"我來,當然是趁叔叔還沒有犯下大錯之前,阻止叔叔!不過是一件上品仙器而已,雖然貴重,但絕對比不上學校的學生,和學院的聲譽!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項明似乎對陳何玉十分忌憚,他終於低下他高貴的頭顱,有些不甘心的說:"可是那個人,殺了我的藍魔水母。”“叔叔!”陳何玉掃了屋子裡的人一眼:"我知道藍魔水母是你最親近,最強大的飼養獸,不過,這不能成為你攻擊學生的藉口,請現在就暫停這種行為,不然等院長大人回來了,知道了這件事,陳家也保不住你。”
聽陳何玉搬出院長大人,項明終於敗下陣來,陳何玉見狀便直接對一邊的大長老道:"勞長老費心了,被窺探神識的那個同學,我們陳家會賠償,我現在就帶他們走。”
大長老點點頭,還好這個陳家的大小姐是個講道理的,於是揮手就放行了。
出去之後,那幾個學生對陳何玉千恩萬謝,直言陳何玉不愧是學院最溫柔的女神,就是善良。
陳何玉一直都很好脾氣,等他們走了之後,她才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陸凌淵。
此時他們站在一處長廊上,兩旁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而穿著綠色長裙的陳何玉站在其中,溫柔美好的就像林中仙。
“凌淵哥哥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麼?”
陳何玉輕笑,她如今眉眼更長開了些,五官清秀典雅,舉手投足都透著一種溫柔。
和她一比,師傅簡直就像個磨人的小妖精!
想起元初,陸凌淵突然笑了,他眼神溫柔,那一瞬間,陳何玉以為他的溫柔是因為她。
所以她不由蓮步輕移,上前了幾步。
“凌淵哥哥。”陳何玉眼若秋水:"當初,我並不是故意想騙你的,我不是你真正的表妹,但是,這麼多年,我對你的情誼,是真的。”
陸凌淵輕笑:"沒事,我只是沒想到表妹身份如此高貴,有些驚訝而已。”
陳何玉捂嘴而笑:"哪有什麼高貴不高貴的,這些,都是身外之物。”
她看著陸凌淵,眼中閃爍著點點星光。
“凌淵哥哥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跑去陸家麼?”
陸凌淵點點頭,以陳何玉帝國大家族千金小姐的身份,跑去一個三等國,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
陳何玉正色道:"凌淵哥哥,你可知,我和帝國皇長孫有婚約?”
“帝國皇長孫”這幾個字,叫陸凌淵神情一肅,不過陳何玉並沒有發現,而是看著走廊外的樹木,繼續說道。“這門親事,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定好的,因為我是玄寒血脈,而且天生就已經啟用,為了我的性命著想,家族必須幫我尋找到至剛至陽血脈的人,作為聯姻物件,故而,當皇長孫被檢測出是神皇血脈時,帝國大喜,而我,也因此和他有了婚約。”
“不對啊!”白老在陸凌淵識海中說:"神皇血極其稀少,那個冒牌貨怎麼可能是神皇血?”
陸凌淵沉吟片刻,突然冷笑:"白老,你還記得姑姑死前說過的話嗎?”
“哪一句?”
陸凌淵眼中閃過幽幽寒光:"姑姑曾說,有一次,她孩子去到陸家了,但是,他不曾去看她一眼。”
白老想起來了,陸錦喻臨死前哭訴,說她孩子秘密前來,卻不肯看她,因為覺得她是他的恥辱!
但既然覺得恥辱,小小的陸家也不可能有帝國皇長孫看得上眼的東西,那那個冒牌貨為什麼要去陸家?
白老突然靈機一動:"我知道了!他那時候去,很可能是帝國要檢驗血脈了,所以他想來取你的血,好矇混過關?”
這就能解釋的通了,一般大家族會在孩子幾歲的時候,檢查他有沒有隱藏血脈。
而那個冒牌貨害怕自己檢查血脈時,會暴露他不是親生的事實,所以才會來陸家,提前用秘法儲存陸凌淵一滴血,畢竟那個時候陸凌淵經常受傷,想取他的血也簡單。
但只怕那個冒牌貨都沒有想到,陸凌淵竟然會是神皇血吧?畢竟這種稀有血脈,實在太少太少了。
驗血這件事事關重大,那個冒牌貨自然會親自走一趟,不過這應該不是那冒牌貨的主意,畢竟他那個時候還小,一定是陸家有人跟在他身邊,幫他出謀劃策!
那邊陳何玉沒有注意到陸凌淵在失神,繼續說道。
“我雖然與皇長孫定了親,可是……他年紀還小,沒有啟用血脈,更不可能與我雙修,但我的血脈卻早早啟用了,時時刻刻都會要了我的命。”
玄寒血脈雖然是最適合御獸的血脈,但是和神皇血一樣,過早啟用卻沒有過強的修為,會讓人血脈凝結,最後渾身結冰而死。
想要避免這種可能,就必須一直服用陽性丹藥,然後努力修煉,早日用修為壓制血寒。
而這種血寒不能根治,所以為了她的性命著想,最好的辦法就是嫁給一個至剛至陽血脈體質的人,長期雙修療養,才能長久的活下去。陳何玉苦笑道:"但皇長孫血脈未啟用,我就算與他有婚約,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加上我天寒之體越發嚴重,最後到了赤焰丹都不能克化的地步,我父親怕我夭折,便用重寶,請動了天機一族為我卜卦。”
“卦象出來後,玄機族的長老說,要我去尋一戶姓陸的人家,說那家人中,有我命定的貴人,只有去那,我才能活命。所以父親查到了你家,並且發現陸家也有一門姓陳的姻親,我便借用了那家女兒的身份,去了陸家療養,然後遇到了你。”
想到此,陳何玉有些激動的看著陸凌淵。“後來,我果然沒有在幼年夭折,我努力修煉,到現在能堪堪壓制血寒,我覺得,這一切好運,都是因為我遇到了你!凌淵哥哥,你必然就是我的貴人!從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就這樣堅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