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一個家裡沒什麼條件，偏偏又有親人生病了的可憐人。
於是，他放棄了開口懟回去。
孟席只是求助的看著明玉清。
她看到那人那副樣子，秒懂了他的意思。
一看就是出席各種高檔場合習慣了的人，否則不會現在氣度不凡的站著，卻怎麼也找不到身上的錢。
“我幫他出了吧，加上我這些，一共多少錢？”明玉清拿出手機。
“一共三千二百元，感謝惠顧。”
一看到有人代付，收銀員臉上的不耐立時就消失了，變成了和善的笑容，見牙不見眼。
這可是一筆大單子，她有提成的。
明玉清付完款，踏步就要離開，孟席連忙緊緊跟上。
兩人走出去，孟席上道的給明玉清提著手裡的大袋子。
“小姑娘，等下你把我微信加上，我給你把錢轉回去，謝謝你了啊。”
孟席看著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小姑娘，十分和藹，心中已經盤算起來，是不是把自己弟弟介紹給她，會不會不妥當。
這樣進退有度手裡有錢的姑娘，倒是不合適他那個除了打遊戲一無是處的好弟弟。
明玉清只是淡笑著，到底是沒有說出來諸如不用還了的字眼。
她缺錢，即使現在手裡有三十萬，媽媽的手術也只是勉勉強強，後續治療也不知何處湊齊。
這麼想著，笑意更加深刻，“行，到時候你給我就好。”
她帶著口罩，孟席只能看到一雙看起來就很熟悉的眼睛。
但是姐妹兩個一個素面朝天，一個出門就會濃妝，她倒是一時間認不出來，這竟然是和自己的老闆娘十萬分相似的容顏。
“徐總，”遠遠的看到徐凌雲，孟席趕緊把手裡的東西還給明玉清，追了上去。
卻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後，明玉清已經是呆滯在原地，怔怔的看著那個熟悉的人。
他怎麼那麼高，高的她一看到那個人，就害怕。
遠遠的，徐凌雲只看到一個瘦弱嬌小的身影，站在原地看著自己。
這樣的人並不算少，見到他容貌以後的花痴罷了。
他沒有多想，而是等到孟席追上來，就帶著他離開。
“怎麼來的這麼晚？”徐凌雲老大不高興的問。
孟席只是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沒有再回頭看，恭恭敬敬的，“剛剛人太多了，又沒帶錢，要不是那個小姑娘幫我付了款，我都出不來。”
“……蠢，”徐凌雲評價一句，沒有廢話，直接邁開大步子離開。
他們上了樓。
樓上，一對很多年沒有見到過的母女，卻意外的相見了。
樓梯間，女人練習著走路，遠遠的卻看到了因為電梯壞了，只能走上去的明玉皎。
“……皎皎，是你嗎？”明玉皎的腳步一滯，轉身看著身後的女人。
她的容貌和自己有著八分的相似，氣度不凡，病痛的折磨，讓她像是個病西子一樣，容色不減反增。
“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讓你們滾了嗎？”
她怎麼也說不出一個“媽”字，於是惡狠狠的問，聲音裡帶著冰碴子，彷彿能夠凍掉肖素素因為見到長女而跳動的十分激烈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