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會議大廳的薩卡斯基並沒有馬上跟隨夏煜走出本部大樓。
他先是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看了一眼辦公室正牆上懸掛著的牌匾,視線停留在牌匾上‘徹底的正義’幾個大字。
短暫的沉默過後,他突然吐了一口濁氣,彷彿是放下了最後的重擔似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幾十年來從未出現過的笑意。
緊接著,他不再停留,乾脆的轉身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當他路過波魯薩利諾的辦公室時,站在門前的兩名士兵趕緊立正身體,齊聲喊道:“忠誠!”
薩卡斯基舉手回了一禮,問道:“黃猿大將在裡面?”
其中一個士兵點頭道:“是的,薩卡斯基大將!”
薩卡斯基沒有遲疑,沉聲道:“把門開啟!”
兩名士兵顯然已經知道了薩卡斯基現在的身份,當即開啟辦公室大門。
辦公室裡,波魯薩利諾端坐在辦公桌前,或許是因為手上戴著海樓石手銬,也或許是他本身如此,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哦?”
看到薩卡斯基走進辦公室,波魯薩利諾眼裡閃過一抹詫異,旋即坐直身體懶洋洋道:“真是可怕呢。沒想到夏煜居然連你說服了!”
“你不也選擇了袖手旁觀嗎?”來到辦公桌前的薩卡斯基居高臨下的注視著波魯薩利諾,沉聲道:“告訴我,你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我能有什麼想法?”波魯薩利諾舉起戴著手銬的雙手,一臉的無奈。
因為同樣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無法正常接觸海樓石打造的手銬,薩卡斯基沒有絲毫猶豫,側頭看向站在旁邊負責看守波魯薩利諾的兩名士兵,命令道:“將手銬開啟。另外,你們的任務已經結束,馬上去廣場集合!”
“是!”
兩名士兵齊齊舉手敬禮,而後快速幫波魯薩利諾解開了手銬。
待到兩名士兵走出辦公室後,薩卡斯基面色認真的注視著波魯薩利諾,“你應該很清楚,在海軍本部你是我唯一的兄弟!如果你接受我現在做出的選擇,可否繼續與我並肩。”
波魯薩利諾沒有馬上回答,只見他簡單活動了一下手腕,旋即緩緩站起身走到窗戶前,居高臨下的看向燈火通明的馬林梵多廣場。
此時的廣場上已經齊聚了至少五萬人,出奇的,沒有任何人在此時發出聲音,全部整齊的站在廣場上翹首以盼。
“我想知道,夏煜是用什麼手段讓你做出如此選擇!”
短暫的沉默過後,波魯薩利諾沒有轉身,目光跟隨著離開總部大樓直奔廣場而去的身影緩緩移動,“別告訴我,他查到了你什麼罪——”
“他找到了我母親大人!”
不等波魯薩利諾把話說完,薩卡斯基馬上開口道:“並悉心照顧了老人家三年。”
“嗯?”
波魯薩利諾回過頭,難以置通道:“就是夏煜三年前救回來的那位老人家?我見過一面,老人家好像患有嚴重的老年痴呆症,因為患病忘記了身邊所有人,獨自離開家在家屬院到處尋找她的孫子,當時我不知道他孫子是誰,就安排了兩名士兵陪在他身邊。”
說到這裡,波魯薩利諾也彷彿得到健忘症似的,話鋒一轉,問道:“對了,你上一句說的是什麼?”
薩卡斯基頭上冒起一個問號,不確定道:“可否繼續與我並肩?”
波魯薩利諾搖搖頭:“再上一句。”
薩卡斯基想了想,試探性道:“兄弟?”
“走,去看看咱媽。”
話音剛落,一團閃光就從辦公室裡直飛而出,瞬間降落到家屬住宅區夏煜的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