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教學過程雖然也有肢體接觸，但言遠紳還是規規矩矩的，沒做出什麼會讓人誤會的舉動。
其實是他在剋制著。
帶她來鍛鍊是假，刻意接近了解她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本以為早晨帶她來游泳，不僅避開了人，還能趁機教她游泳，展示一下個人魅力，但現在看來她好像並不怎麼在意吧。
除了知道她有個現在住在她家的前男友，關於她的別的事情，他一概都不知曉了。
還以為能趁機再多瞭解一下她，事實卻是兩人的關係並沒有什麼進展。
是他多情了嘛？
言遠紳覺得此刻胡思亂想的自己，像個幼稚的小男孩。
不管了，反正就算不再帶她來游泳，他也不會帶她去什麼青年才俊多的地方的。
顧一一雖然怕水，但在言遠紳的耐心指導下，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懼了。
之前漂浮不定的心情也隨之平復了不少。
在水裡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她也有些累了。
再一想之前她的反應，似乎是有些過頭了。
她覺得很意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塵封了幾年的心，竟然對言遠紳產生了期待。
他確實讓她心動。
但顧一一心裡很清楚，言遠紳對她的吸引，還不足以讓她丟盔卸甲，放下堅持了那麼多年的東西。
她承認自己是一個倔強又執拗的人，曾經在她身上發生的種種，早就已經讓她對所謂的愛情失望。
她不相信愛情。
準確的說是不相信愛情會發生在她身上。
沒有希望也就沒有失望。
她一點都不期待愛情。
對顧一一來說，與其追求“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如工作上獲得的成就感讓她踏實。
她不是一個會為了愛患得患失的人。
也許周圍人會覺得她瀟灑而招搖，身邊男人換了又換。
覺得她物質，拜金，又世俗。
其實她不過是逢場作戲，讓圍著她轉的男人清楚的認識到，她不是一個值得託付一整顆心的良人。
她會對著那些男人笑，虛假的笑，曲意逢迎，熱情至極。
比起對她真情實意，彼此間虛假的情誼反而讓她心裡更舒坦。
反正都是逢場作戲，沒有人會再對她付出真心。
生意場上也不過就那幾檔子事，男人都好面子，她又生得漂亮還會來事，自然能順理成章地成為幾個業界翹楚的女伴，滿足了他們的虛榮心，她也有機會去到各種晚宴、名展、拍賣會觀摩，積累自己的人脈，其實某種程度上也方便了她的工作。
要說那些男人不想睡她，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確實遇到過幾個對她表現出強烈慾望的人，但顧一一總是有本事的。
她很聰明，既懂得不得罪人，還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大概就是太聰明，沒有男人喜歡太聰明的女人，顧一一根本不是他們能掌控的那種小女人。
況且那些流連女色的男人，身邊本就不缺女人，在顧一一這裡碰了壁，不總還是有其他的佳麗等候麼。
可，言遠紳呢？他也和那些男人一樣嘛？
顧一一有些捉摸不透他。
言遠紳又一次讓她心亂了。
她告誡自己，不能為了他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