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打了個哆嗦，背上寒毛直豎，眼底滿是驚悚。
“誰唸叨我呢？”么么不滿地嘀咕。
小鳳凰縮在她懷裡，聞言探出個腦袋來：“唧唧唧唧。”
——是不是偷跑被發現了？
么么忙捂住她的嘴，她對著身旁的玉娘露出尷尬的笑容：“其實我是……”
“到了。”玉娘卻說，她飛身下馬，將么么抱了下來。
么么一手伸著抓著她的袖子，一手抱著沉甸甸的小鳳凰，乖巧的像是個豆包糰子。
“姨姨，咱們不進山嗎？”么么好奇地問。
“咱們走這邊。”玉娘神秘兮兮地說，她彎腰將么么抱在懷裡，帶著她繞著路邊的大樹轉了三圈半。
他們眼前景色忽而一變，明明方才還在山下的小路，可這眨眼間卻已經入了深山，就連周圍的溫度也猛然降了一大截。
小鳳凰跟著打了個噴嚏，縮在么么懷裡不敢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重的魔氣！
“你又怎麼了？鳳凰也會覺著冷嗎？”么么小聲嘀咕著，拉過衣袖蓋在了小鳳凰的身上。
“你是不是血統不純啊！”么么問。
小鳳凰瑟瑟發抖，它看著這個從容無畏的女孩兒，一時間竟不知道她到底發現沒發現這裡的魔氣。
么么倒是一派淡定，她見小鳳凰似乎是冷的厲害，乾脆改用雙手捧著她，順帶還貼心的用袖子將她裹嚴實點。
小鳳凰見狀，乾脆將自己縮成拳頭大小鑽到她懷裡，就露一個腦袋在外。
“天底下怎麼有你這麼膽小的鳳凰？”么么只覺著稀奇。
小鳳凰不服氣：“唧！”
——除了我和我家那位，你還見過其他的鳳凰嗎？
就在兩人鬥嘴的時候，玉娘駐足，她反手抓過揹簍裡的弓箭，瞄準了一處細微晃動的青藤。
么么忙住嘴，她屏息看著玉孃的動作，唯恐驚擾了獵物。
手鬆箭發，玉娘尚未等箭矢射中，便再度拉弓。
一連三箭落下，她才遲緩的收手，而那青藤之下的獵物也獻出了原狀。
一條女子手臂粗細的赤紅色花蛇的尾巴尖仍在抽搐著，然七寸和頸下已經被釘死在枯木上。
“可惜，沒帶簍子，捉不了活的。”玉娘惋惜的嘆息，不曉得從哪裡摸出一把匕首來。
“么么，吃蛇膽不？”玉娘盈盈一笑，對著么么問。
么么嚥了咽口水，忙搖頭。
蛇、蛇膽？
他們不是才剛進山麼？許是她不太瞭解正常人的狩獵方式，只是這進山就捕蛇的操作……算是正常流程嗎？
“捉、捉活的做什麼？”么么看著給蛇開膛剁頭的玉娘，試探著問。
“哦，這種蛇拿到鎮上賣，活的才能賣的起價錢。”玉娘隨口說：“死了就折價了。”
玉娘將蛇屍丟到身後的揹簍裡，轉而對著么么說：“死了不值當賣，咱們自己留著吃。”
畢竟他們也不缺這點兒錢，倒不如燉了吃肉，還能給夫君補補身子。
玉娘美滋滋地想，覺著今日當真是走運，才剛剛進山就遇到這麼好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