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板著臉喝道：“當初不過是以為子孫是緣，隨緣而來便是，可如今我覺著緣分到了！”
這話說完，手上的冰果然化了。
無妄塵感覺到自己闖了禍，忙道：“是從拍賣會上得來的，我去查查賣家資訊。”
說完這句話，他便溜了。
一旁的瓊熒哼了一聲，明顯有些不快。
“熒熒。”凌霄老祖頗有些頭痛，有心與她好好談一談，可又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可瓊熒卻忽而嘆了口氣，她抬眸看他，眼中甚至匯聚了點水霧。
“我……我大抵是被心魔影響地狠了……你、你若實在是不願……”
她狠了狠心，似乎是被抽乾了全部的力氣，才說出了接下來的話。
“便算了……”
瓊熒斂眸，將以退為進這招用的十分得心應手。
難得聽到她主動開口，凌霄老祖忙抓住機會，對著她發問：“影響？之前心魔未除麼？”
他原以為是那日熒熒被他嚇到，這才生了心魔，可又覺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他的熒熒，應當沒有那麼膽小啊！
而且……
那日之後，他自然替她檢查過身體，可卻半點入魔的痕跡都沒找到。
她依舊是乾乾淨淨的，純粹美好到他不忍褻瀆。
可要說有什麼不同，差別倒也是有一點的。
比起之前那個喜怒哀樂都帶著面紗的熒熒，如今的她到多了幾分真實。
就好比之前她若是生氣，最多放一點寒氣出來，可現在她都會放冰塊了！
比起這個，更叫凌霄老祖在意的是她這會兒對自己的態度。
就算沒有同心契，手心人也是自己的枕邊人，他怎麼會看不出她的這點小心機？
“能壓制，沒關係的……”瓊熒柔柔弱弱地說，一副忍淚含悲的模樣，看的凌霄老祖心中抽痛。
凌霄老祖看向瓊熒的眼神愈發幽暗，半晌才半闔著眸子道了句：“熒熒，不必如此的。”
只要是你真心所想，要什麼我都會雙手奉上，當真不必做出這種委屈的姿態來的。
瓊熒耳尖微動，順手在他掌心掐了一把。
凌霄老祖吃痛，不禁悶哼一聲，討饒般說了幾句好話。
他站在雲上未動，只是看向她的目光愈發晦暗。
“熒熒，我們什麼時候重結同心契？”
在這個平平無奇的日子裡，凌霄老祖忽然提起這件事。
自從那日之後，他們的便元神便再未相觸過了……
分明兩人現在的關係比以往親密地多，分明熒熒不再抗拒他的靠近，可兩人也不知道怎麼了，竟一次都未讓元神相觸過。
如今熒熒的忘情印已經解開，兩人身體上的歡愉也不需要元神上的引導。
可是一對道侶之間怎麼能不結同心契呢？
瓊熒縮在他的掌心裡，過了許久才從容不迫地對著他笑笑。
“結了同心契，千里外同心同念。”瓊熒面上一片坦然：“你連生死之事都不敢叫我知曉，這同心契又何必再結？”
凌霄老祖啞口無言，半晌才無措地回話：“這……只是用了本命靈劍為祭而已……怎麼就論起生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