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個。”瓊熒輕揚下巴，看了眼松子桂魚。
“好。”艾九清拿起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油脂，又體貼的幫她剔魚刺。
“你還沒回答我方才的問題呢！”瓊熒眼巴巴地盯著他的筷子，等吃的功夫不忘問。
一旁的零零打了個哆嗦，偷偷地掃描了下自家宿主。
這麼甜的聲音是宿主說出來的？怕不是被奪舍了吧？
尷尬地輕咳一聲，艾九清輕聲說：“我想讓你多歇一歇……”
也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不必恪守君臣之禮，猶如平常眷侶……
耳尖微動，瓊熒嘴角上揚，笑眯眯地看著他。
“等回了宮，面對堆積的奏摺和接下來的祭禮，只怕是少有空閒時間。”艾九清輕聲解釋。
雖是如此，這偷來的閒暇也不過是一個時辰而已。
當天下午，坐在勤政殿桌後的瓊熒臉上徹底沒了笑容，看向艾九清的目光裡都帶上了那麼一丟丟控訴。
誰能解釋一下，這堆積如山的奏摺是怎麼回事？
你們這群人天天拿著俸祿都不幹事的嗎！
偏偏艾九清還極其貼心地幫她把奏摺分了個類。
“這些是關於武試的摺子。”
“這些是各州府送來年終審查的摺子。”
“這些是北方防患雪災的摺子……”
“這種急事就不要等著朕回來再批……”瓊熒按了按眉心有氣無力地說。
“稟皇上。”艾九清憋笑：“這些已經批閱完，您面前的是手抄本。”
幽怨地瞄了他一眼，瓊熒乖乖地拿起面前的奏摺。
艾九清照舊坐在她旁邊特設的矮案上，批閱奏摺，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眉眼中藏著星河。
“皇上！”
“本宮要見皇上！”玉婉兒瘋了似的敲打著硃紅的宮門。
玉華宮外負責看守的侍衛面面相覷——玉氏這又是發什麼瘋？
如今皇上不處置她已經是好的了，她有什麼資格見皇上？
玉華宮的宮門厚重，足有半掌寬。
可今日也不知是怎麼的，被玉婉兒這麼撞了幾下竟當真被撞開。
厚重的木門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的重響，玉婉兒撲在門板上吃了一嘴灰。
她怔愣了片刻，趁著侍衛還沒反應過來，踉蹌著爬起身來朝著勤政殿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