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阿香才終於講完,而此時衛執歌則勾起薄唇笑了笑問道,“按阿香姑娘所言,這世間能見那位雲瑾姑娘的豈非無人?”
坐在扶欄上的阿香丟給了衛執歌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點點頭道,“沒錯,簡而言之,我家小姐不見任何人。”
只不過令阿香未想到的是,衛執歌聽聞此言既未氣的拂袖離去,亦沒有破口大罵,反而依舊站在原地,保持著那猶如淡淡春風的笑意看著自己,尤其是那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彷彿一不小心就會連她的魂兒都勾了去。
“你還不走嗎?”阿香不由焦急道,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絕色男人的那雙桃花眼彷彿能看穿自己的一切,讓她有些身心不寧。
“為何要走?”衛執歌淡淡一笑道。
“我家小姐不見任何人!”阿香重複道,神情有些惱怒。
“我不叫任何人,我叫衛執歌。你家小姐可以不見任何人,但必須見我衛執歌。”
聽到衛執歌如此霸道的言語,阿香不由從扶欄上直接跳到了衛執歌的青舟上,落在了衛執歌的面前,然而這一站才發現她竟比衛執歌矮了一個頭。
即便如此,阿香依舊仰著頭氣勢洶洶地看著衛執歌說道,“若是不走,小心我叫下人把你這小船給拆了。”
然而再次讓阿香一臉懵逼的是,衛執歌聽到後只是搖搖頭朝她豎起了兩指。
“第一,這船你拆不了。第二,即便你能拆了,就算把你家畫舫賣了也賠不起我這船的一塊邊角料。”
阿香不由大怒,這姓衛的男子也不好好打聽雲香閣的名聲,雲香閣經營著大央十七郡上百家藝樓,簡而言之就是不差錢!
居然說有她賠不起的東西,真是豈有此理!
阿香上下掃了一眼衛執歌的穿著,質地倒是不錯,看起來不像是窮人,當然,越是不像,反而極有可能就是。
於是阿香雙手叉腰挺胸看著衛執歌說道,“我明白了,你是來碰瓷的吧。”
“非也,我剛才說過了,我是來見那位雲瑾姑娘的。”
阿香翻了一個白眼,已經認定衛執歌是來碰瓷的阿香從懷裡掏出一塊銀錠遞到了衛執歌的面前說道,“拿著吧,我知道長得像你這樣的想要活下去不容易,拿著這十兩銀子去做買賣吧……”
說到最後,阿香竟踮起腳跟拍了拍衛執歌的肩膀深沉說道,“好好活下去,這輩子不要想著娶媳婦兒了,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據我所知,在我大央可是有不少人有龍陽之好的。”
“……”衛執歌。
黑著臉的衛執歌無奈地搖搖頭,決定挑開話題說道,“無論你信與不信,這次我確實是來見雲瑾姑娘的,而且我相信雲瑾姑娘也一定會見我。”
還未等阿香開口,衛執歌笑了笑從寬大的袖袍中取出一面銅鏡擺在了阿香面前。
“這面銅鏡就當做是我給雲瑾姑娘的見面禮了。”
阿香聞言忍不住白了衛執歌一眼沒好氣道,“送我家小姐的琉璃鏡都不知道堆了多少了,你區區一個銅鏡就想——”
說著說著阿香便不由自主止了口,只因自己原本倒映在銅鏡裡的面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閉著眼的白衣男子盤坐在雲霧飄渺的山間,周圍花鳥相伴,令人大開眼界。
而看到那位白衣男子,阿香的眼眶不由一下子變得溼潤,嘴裡喃喃道,
“蘇,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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