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越王這一手才是妙到極點。雖說風險不小,不過收穫卻也極大。若能攻其不備,一舉攻下祭城,那麼長亭落入我大央手中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到時再將長亭作為跳板攻打陳國薄弱的後方,整個木蘭洲我大央才真正算是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
“只不過對我正陽軍而言想要攻下祭城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要快,只有快到其他城池來不及反應,我們正陽軍這一戰才算是成功。”朱健臉色愈發凝重道,“然而包括越王在內,這對所有正陽軍的將領都是一個不小的考驗。所以我才想待在這裡,助皇叔一臂之力。”
雖然朱健的口氣聽上去有些狂妄,但樂柏卻知曉朱健的的確確有這個能力。要知道他這位好友還是一位翩翩少年時便已經在北夷之地浴血沙場,死在其手裡的蠻族不計其數,甚至在那些喝血啖肉的蠻族心中亦是落下了一個“白甲天神”的名號,足以說明在軍事戰略上朱健頗有建樹。
樂柏不由想起曾經的北府軍主將樂起對他這位好友的評價:若讓此子鎮守邊疆二十年,北夷之地當是我大央沃土!
評價之高,前所未有。
只可惜朱健只是在邊疆待了三年,因身體緣故不得已而重返京城,此後便一直待在京城修養,再次出京時便是來到了這正陽軍中。
想到了邊疆,樂柏便不由想到了樂起之死,緊接著雙眸露出了一絲黯然。
隨後抬頭看向這位好友時,雙眸又出現了一抹堅定。
“我知道你與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但我想告訴你,絕對不行!”樂柏沉聲道,“我絕對不允許你死在這裡。”
“你知道我的身體已經不行了。”朱健搖搖頭笑了笑說道。
“那也不行!”樂柏瞪著朱健怒聲道,“客死他鄉就更不行,要死也得回家死,若是沁姨連你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我無法想象她會有多傷心。”
朱健輕嘆一聲,隨後站起身看著已然東昇的初陽平靜道,“我大央的時間不多了。”
樂柏聞言硬著頭皮說道,“陛下正值壯年,雄圖壯志未必不可實現。”
“北夷只給了我大央十年時間。”朱健淡淡道。
樂柏默然,因為他知曉朱健的身體狀況已然不足以撐上十年了,除此之外,大央另一個心病便是當今陛下尚無其他成年子嗣,唯一一位還尚在襁褓之中。
朱健提起朴刀,瘦削的身影倒映在金黃的陽光下。
“就當為我那位即將成為大央之主的弟弟奉上一份賀禮吧。”
樂柏聞言亦站起身沉聲道,“樂柏願為殿下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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