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失敗,不光越王難辭其咎,便是對於我大央也是一次重大的打擊。”樂柏緊接著擔憂道。
“所以這次擔任越王副手的便是紫陽軍的主將陸遠,雖是輔佐,但未必沒有掣肘之意。我想越王無論有什麼大動作都需要徵求這位陸將軍的意見了。”
“這樣一來倒也不錯,至少陸遠也是當世名將,想必對於越王而言如虎添翼。”
“不,你錯了,”朱健搖了搖頭沉聲道,“這不是越王想要的。若是事事都要徵求陸遠的意見,那他這個副帥之職豈不是成了擺設?如此一來,越王還是算不得可獨當一面的名將。”
“越王既是主帥,那麼凡是勝仗功勞的頭名都會記在越王頭上,這對越王而言乃是最美不過的差事,有何不可呢?”
“你不明白。”朱健淡淡道,“我說了,越王是一個高傲的人,連骨子裡都有傲氣,如此之人又怎肯要這嗟來之功?越王為了爭這副帥之職所花的代價之大恐怕與這討伐長亭的功勞幾近相同了。所以他要的再明顯不過,恐怕越王現在已經絞盡腦汁地在想著如何處理這陸遠的存在了。”
“你是說越王想把陸遠支開?”樂柏揉了揉眉心思索道,“如此一來,那這五萬紫陽軍又當如何?”
“我想依照越王的性格,最大可能便是讓陸遠率這五萬紫陽軍攻打葛城,而他則率正陽軍繞過葛城攻打秣郡。”
樂柏聞言不由瞪大了眼眸道,“如此一來,越王豈非打算要深入長亭國的腹地?”
看到樂柏大驚失色的表情,朱健卻依舊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險中求勝,若能一路暢通無阻,直至長亭國都祭城,那麼越王以及我們這五萬正陽軍也算是天下聞名了。”
樂柏聞之卻忍不住跳腳道,“你倒是說起來輕鬆,這一路起碼有四五座城阻攔,且還不算各種天險大江。而是孤軍深入,糧草補給又當如何?恐怕便是能到祭城城下,我們這五萬正陽軍也十不存一了吧。”
“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事情還未有定論,我們更是未出這郡城門,現在擔心還為之尚早。”
樂柏翻了翻白眼,躺在地上望著地平線的初日沒好氣道,“和你相識了這麼多年我還不瞭解你,你這烏鴉嘴十說九準,我要是不好好準備這次恐怕就真的有死無生了。”
朱健聞言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言。
緊接著樂柏又一個鯉魚打挺伸直了背,看向一旁的朱健開口道,“說真的,這次要是真如你所說,這次南征你恐怕待不了多久了。”
朱健聞言換作了一副嚴肅的表情搖搖頭沉聲道,“不,我要待下去。”
“你是傻腦子嗎?要是你死在了這兒,那我沁姨該有多傷心!”
看到樂柏眉眼間掩飾不住的擔憂之色,朱健淡淡一笑輕聲道,“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若是連外面的大好河山都不見一見,豈不是太可惜了。”
“你已經沒機會見了,以沁姨的脾性若得知這次越王的舉動,定會讓你回京,由不得你願不願意。”樂柏冷笑道。
“但母妃若是知曉我並非在正陽軍,而是齊放的東山軍裡,那麼這點擔心也就不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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