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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一次,會有懸念嗎?”白巖河看著臺上的兩人開口問道。
雪鬢霜鬟的老管家沉思了一會兒,隨後開口道,“大小姐確實有足夠傲人的實力,只不過離大公子還是有些差距的,這一點您應該最是清楚才是,畢竟大公子的魔法天賦可是您挖掘出來的,之後的魔法學習也皆是您的安排,至少在老奴看來,大公子的實力比起那些大家族的子弟也不逞多讓。”
白巖河聞言平靜回答道,“剛才那場比試她確實給我帶來了太多的驚喜,尤其是對‘氣’使用的新的理解,若是再給我這個侄女一些時間,說不定她真有可能成就白家有史以來的第一人。”
老管家聽到後立即垂手說道,“大小姐在刀道上的天賦確實無人可以企及,只不過家主您對家族的改變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僅憑大小姐一人是遠遠無法改變的。”
“未到最後不要輕易下定論,或許這件事遠沒有我們看上去這麼簡單。”
“您的意思是?”老管家張大渾濁的雙眸問道。
“或許我這個侄女的出現背後有他們的影子。”
老管家不由瞪大了眼眸說道,“以大小姐的性格,如何可能會聽他們的話?”
“大多數人的初心是好的,然而卻太過於盲目,因此有些人正是抓住了人的這一弱點,讓其心甘情願地為他們達到目的。”白巖河揉了揉鼻樑骨,開口道,“當然,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至於是否如此只有等到下午才能夠知曉了。”
老管家微微頷首,卻被一陣喧鬧聲擾亂了心緒,目光不由順著聲音的源頭看去,只見一道修長挺拔的年輕男人正徐徐踱過小橋朝比武臺走來。
年輕男人身著青色長袍,遠看像是古代飽腹經綸的書生才子。而當年輕男人走近時,便會發現其平靜的眼波下藏著一雙如黑曜石般澄澈耀眼的雙眸,然而越是細看,便會發現自己已然陷入年輕男人雙眸裡的泥潭中,無法自拔。
除此之外,年輕男人甚為鮮明的一點便是他如雪蓮花般皎潔白皙的面板,沒有摻雜任何一絲雜色,卻時不時地散發出點點銀輝,如同漫天夜空的星輝都灑在了這張如雕刻般的臉龐。
已是過百的老管家不得不承認,即便翻閱自己百年生活經歷的章篇,也絕不可能找到第二個能生得跟這名年輕男人一樣好看的男子。
好看到了極致,必定不凡。
就像這位年輕男人能夠悄聲無息地出現在這裡,已經足以說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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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白遙微微皺著眉頭,因為與他對決的黑髮女孩的心已經不在這裡了。
白遙隨後轉過頭隨意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出現的年輕男人,確實生得極為好看,只不過在這副好皮囊下又不知有多少為人稱道的東西。
總而言之,白遙有些失望了。
連比試都不能專心應對,他剛才有些太過高看了這個黑髮女孩了。
白遙默默地從刀鞘裡拔出了長刀,雪白的長刀如一面鏡子倒映著他不修邊幅的面容,一點寒珠在刀刃上輕輕流動,隨意一揮便能傳來撕裂空氣的聲響,這些都足以說明這把刀的不凡之處。
只不過對於白遙而言,刀就是刀,用的順手就夠了。
而剛才他已經和黑髮女孩已經執過禮節,這也意味著他可以出刀了,即便現在眾人的目光皆不在比武臺上。
不過這些對白遙並不重要,他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上面,即便之後有人說他是藉機偷襲才僥倖取勝之類的。
這些對他而言都不重要,畢竟這些廢物的話他不知聽了多少遍,而廢物的話只會對廢物管用。
他不是廢物,他也不是天才。
他只是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而不像這些人只會抱怨。
這大概就是天才與廢物的真正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