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邊開車邊說道:“這裡是冬月市的北區,一般沒有工作或是沒有任何生活收入的人才會生活在這兒,為了生存,生活在北區裡的人做起事來也毫無顧忌,警察什麼的也不願管理這裡,畢竟剛才的環境你也看到了,聞起來都受不了更不用說處理了,所以說凡是能在其他區域苟延殘喘的人都不願來這兒。久而久之,這裡也成為了冬月市最混亂的區域。”
“那我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左右疑惑不解道。
“這就要談到北區一個職業了,梢子。”
“梢子?”
“沒錯,梢子就是專門負責盯梢的人,而他們負責盯梢的物件就是你這種人。”
“我這種人?”
“可能我剛才表達不夠準確吧,”中年男人笑了笑說道,“準確來說應該是有錢人。看你的穿著就知道了,應該價值不菲吧,加上滿身的酒氣,怪不得會成為他們的物件。昨晚的經過大概是你喝醉了之後那些人把你帶到這裡來,將你身上的財物全部取走後便把你扔在了這裡。”
左右摸了摸自己大衣,果然諸如錢包之類的東西全部都消失了,就連腕上的手錶也是被強行奪了去,手腕上依稀還有紅色的勒痕。
現在的自己可謂是人財兩空了,不過幸好對方只謀財不害命,這大概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了,更何況對他來說丟失的那些財物根本算不了什麼。
等等,為什麼他想到的是人財兩空?
“快回去!”左右連忙朝中年大叔大喊道。
“怎麼了?”
“昨晚我是和一個女孩兒一起喝的酒,估計她也跟我一樣被帶到了這裡來,我得回去找她。”
“我明白了。”中年大叔猛踩剎車急打方向盤來了個帥氣的漂移,隨後朝著後視鏡笑了笑,“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
左右捂著鼻子在大街小巷裡漫無目的的搜尋著,然而無論他怎樣大聲吶喊對方的名字都得不到任何絲毫的回應。
心裡愈發焦急的左右雙頰變得紅漲,猶如一頭飽含怒氣卻還要依舊壓抑的雄獅子。
最終左右還是將這一切發洩出來,狠狠的踢翻了身旁的垃圾桶,讓自己的怒氣伴隨著垃圾桶裡的雜物一起傾瀉出來。
然而這樣做的左右心裡的怒氣非但沒有消失,反而對自己更加懊惱。
“這算什麼?證明自己是個廢物嗎?還是說,自己其實和生活在這裡的人,其實沒有什麼差別。”
自言自語著的左右慢慢蹲下了身,將頭埋進了手臂裡,淚水不由自主的從眼窩裡流淌了出來。
他只是想看看依靠著自己的能力究竟能做些什麼,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那個與自己剛認識此時可能在某個角落等待著救援的女孩兒,估計也從來沒期待過這樣的自己吧。
話說回來,連他自己都對他沒有任何期待,更何況是別人呢?
“你還好嗎?”
左右緩緩抬起頭,看著出現在自己眼簾的中年大叔微微一怔。
“其實我剛才特意幫你去問過了,他們說在那個酒館裡看到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中年男人撓了撓臉頰尷尬一笑道:
“他們還說抬你回來的那幾個梢子今天已經宣佈辭職了,理由是你昨晚似乎把一個梢子的肋骨壓斷了好幾根,讓他們感覺這個行業的風險太大了。”
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