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享受著陽光沐浴,紙窗外吵雜的腳步聲便不斷的刺激著耳膜。
寒酥睜開有些紅絲的雙眸,很顯然她睡得不是很好。不過顯然此時此刻也沒有辦法讓她繼續入睡,寒酥索性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起床開始洗漱。
清水敷臉,取一根楊柳枝沾上茯苓開始清洗貝齒。
推開紙窗,街道上的行人來來往往,人群宛若一條黑色小河不停流淌著,看著有趣,但寒酥卻笑不出來,一想到自己要隨波逐流,寒酥的腦神經就開始變粗變大。
嘆了口氣,想了想自己沒有半途而廢的理由,更何況自己與那個男人有所約定,偶爾的信守承諾一直是她為數不多的良好品質。
在客棧吃了一籠灌湯包與一碗豆漿後,寒酥便咬著牙衝入了客棧門前的黑色河流中。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時辰又或者是兩個時辰,寒酥好不容易才能一抬頭看見那大大的“入學考核”四個大字。
當然,她此時心中最大的感嘆則是今後一定要讓那個男人教自己飛劍,然後下一次當觀海書院再次舉行招生考核時,她要踩著飛劍從這些人的頭頂飛過。
沒錯,她就是想看看這些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以報自己今日被各種身體擠壓摧殘之仇。
……
“姓名?”
“寒酥。”
“籍貫?”
“深山老林。”
正拿著毛筆記錄資訊的觀海弟子聽到這個答案不由得下意識抬頭怒道,“還想不想參加考試了!”
然而因為入眼的是一位一襲綠裙柳葉彎眉的可愛少女,淨髮分股盤結的百合髻在明媚陽光下給少女多添了幾分風采。
於是那名觀海弟子的怒罵聲到了最後音調越來越小,最後只能看著少女嬌美的面容小心翼翼的說道,“師妹,來參加入學考試?”
柳葉彎眉的可愛少女心情顯然沒有像陽光那麼明媚,尤其還被面前男人嗆聲了一通,心情不佳的少女毫不猶豫的回嗆道,“第一,我還沒考進觀海書院,所以現在還不是你師妹。第二,你覺得我沒事辛辛苦苦突然站在你面前是為了做什麼?”
觀海弟子顯然被這兩聲回嗆震驚了,更讓人驚奇的是他也未細究到底是誰的錯便直接向少女道歉,當然,要是面前是個男人這名觀海弟子估計會直接黑著臉叫其滾了。
“師妹,額,姑娘,你剛才說的籍貫是深山老林你確定是認真的嗎?”
寒酥淡定道,“是。”
觀海弟子:……
“那麼究竟是那座深山老林,可否細說一下?”
寒酥露出微微不耐煩的眼神,不過還是回答道,“蘇山。”
“蘇山?”觀海弟子一臉懵逼,然而寒酥卻催促道,“快點寫,沒錯,就是蘇山,蘇葉的蘇,別讓後面的人久等。”
觀海弟子匆匆忙忙下只好在紙上寫下“蘇山”二字,寫完後他便有些後悔,他恰好對古陸的各種山嶺大河有所瞭解,而自己從未聽過蘇山之名,很明顯這應該是少女胡謅的地名。
只是當他下意識抬眸再尋找少女的身影時,少女卻仿若化為了一陣風飄走了,早已在他的眼簾消失不見。
額,他還沒告訴少女在哪兒考試呢?這次考試區域分佈複雜,尋常人要準確的找到自己的位子估計得花上一天一夜的時間。
唉,觀海弟子嘆了口氣,看來那個少女無法成為自己的師妹了。
不過那個少女也說不定還會返身回來找他問詢,想到這這名觀海弟子不由得痴痴地笑了。
只是一道男聲很不友好的打斷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