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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白嶽睜開眼,眼前出現的是一個穿著紫色長袍的中年男人,男人的額前有兩綹碎髮,後腦的髮髻則是紮成了球狀,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只是白嶽還未來得及思考眼前男人的身份,腦袋裡便傳來鑽心的疼痛,讓他不由得緊緊按壓著太陽穴來緩解疼痛。
紫袍男人雙指併攏置於白嶽的額前,隨即一股暖流傳進白嶽的腦海裡,讓其腦袋裡的疼痛很快散去。
“多謝前輩。”白嶽朝著紫袍男人抱拳道。
“不客氣。”紫袍男人坐回了木椅上品了一口清茶淡淡道,“若是沒事了,你便回家吧。”
【回家?】
白嶽雖然知曉這兩個字,腦海裡卻找不到一絲關於回家的記憶,不光如此,似乎除了基本的認知,很多東西他都已經不記得了。
“你怎麼了?”似乎察覺了白嶽的異樣,紫袍男人有些疑惑道。
“前輩,我似乎忘掉了很多東西。”白嶽如實相告。
“是這樣嗎?”紫袍男人放下茶杯淡淡道,“我是從長陽的一條街上看到你的,這樣吧,你回長陽看看是否有人認識你。”
“是。”白嶽點點頭準備起身,穿上了一半的衣服又突然停了下來,“前輩,長陽在哪裡?”
紫袍男人微微一滯,長陽距離他這座木屋起碼隔著數百里地,眼前的魁梧男人看上去呆呆傻傻,若任由其尋路,恐怕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到長陽,只是他也不會為此專程送這年輕人一趟。
等等,他還記得這個年輕人之前穿的是秦國的鎧甲,若是那一夜是由他護送的話。
想到這,紫袍男人莫名的心生了一股怒氣。
若不是他護送不力,自己也不會白跑一趟,如今連她的去向都不知曉。
“你暫時就待在這兒吧。”
“哦,是。”白嶽不由得偷偷抬起頭打量著紫袍男人的表情,他似乎察覺到紫袍男人對他的態度似乎嚴厲了一些。
“還在看什麼,既然已經休息好了,那就趕緊下床,門外有一堆木頭,你去把它劈了。”紫袍男人冷哼一聲道。
“是。”
白嶽忙不迭的繼續穿著衣服,下床後拿著放在木屋門口的一柄小斧頭走出了門外。
而門外的柵欄旁則是堆了一座足足有小山高的木頭,讓白嶽有些叫苦不迭。
“好好劈,不要歪歪扭扭的。”此時木屋裡又傳出來一聲叮囑,白嶽連忙應是,隨後拿起了斧頭。
……
這一劈,兩個時辰過去了。
白嶽直接坐在地上,擦拭著臉上的汗水,而此時紫袍男人也從木屋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