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加的是一棵櫻花樹下。
只見櫻花樹下的白裙女子慢慢轉過身,長髮飄飄,若玉輕風,一雙盼若琉璃的雙眸裡無悲無喜,卻在餘遲禪的腦海裡流轉了無數遍。
未等他開口,地上的櫻花花瓣卻開始圍著白裙女子飛舞起來。
白裙女子櫻唇微啟,開口道,“今日,我證道。”
餘遲禪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裙女子,隨即胸口氣血翻湧,嘴角不停的溢位鮮血。
白裙女子卻只是淡淡的看了餘遲禪一眼便收回目光,彷彿儒雅男人對其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餘遲禪握緊雙拳,看著白裙女子的身形漂浮至半空中,心中卻變成了一片荒涼。
……
“被拒絕的滋味看來是真的不好受。”甘棠看著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的白衣背影開口道。
紅衣女子淡淡道,“一直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話說回來,我倒是未曾想到南玥竟然是大宗師,你在她身邊呆了三年之久你不曾知曉嗎?”
“不曾。”
“你說公子為何要助她破碎虛空呢?”甘棠看著紅衣女子的那雙玫瑰色雙瞳微微笑道。
紅衣女子明白甘棠的潛在之意,淡淡一笑偏過頭道,“怎麼,你這是嫉妒嗎?”
“你在公子心裡的位置我自然是無法取代的,只是你不覺得公子與這南玥有些相似嗎?從表面上看完全看不出會是一個無情之人呢。”
“未到最後的結果,所有提前的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紅衣女子卻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身形佝僂的白衣背影。
“話說,那幾位還是來了呢。”甘棠看向走進園林的幾個老人笑了笑。
“整個觀海城的靈氣都快被吸乾了,他們若是還能無動於衷才是怪事。”
……
“她,是南玥那個丫頭!”
“雖然體內的真氣與神識都被封鎖了,但還是能感受到周圍的靈氣的的確確都是在朝她湧去。”
“此等異象,我還是第一次見。”
“清玄兄,你如何看?”
高冷大賢沉聲道,“若是我沒記錯,這與古書上所記載的證道時的情景極為相似。”
“清玄兄的意思是這裡有人在證道?”
高冷大賢點點頭,目光卻看向了半空中的白裙女子。
只是怎麼偏偏會是她?
……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儲存在自己身體內的靈氣達到極限後,白裙女子終於動了。
一抬手,儲存在白裙女子體內的靈氣化為了一顆顆液滴,無數液滴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條靈河在白裙女子體內的經脈中緩緩流淌。
似乎看上去太過於輕鬆愜意,太過於稀鬆平常,事實上對於三年前便是大宗師巔峰修為的白裙女子而言,這些都不過是積累多年的水到渠成。
至此,白裙女子在修為上已越過了大宗師,離破碎虛空只差一步。
然而這一步,卻是證道最難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