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王生看著中年男人不可置通道,“狀元怎麼可能不是我?我要求觀卷!”
中年男人冷冷的看著這個發出不合時宜聲音的瘦弱男人,面無表情道,“你這是在質疑我們觀海書院的不公正?”
聽到中年男人毫無溫度的聲音,王生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甚至理智告訴他在這種時候得罪這位副院長並不是什麼正確的選擇,但是話已出口,若是此時退縮無疑他在眾人面前將會顏面盡失。
於是王生硬著頭皮繼續道,“考生只是想看一看這位狀元頭名的試卷,看看考生到底與他有多大的差距,想必其他考生也想看看這份狀元頭名的試卷究竟寫的如何精彩。”
中年男人靜靜的看著瘦弱男人,忽然瘦弱男人身旁的白衫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中年男人淡淡一笑,朝白衫男人問道:“一經,你覺得如何?”
聽到這句話,趙一經站在原地也是哭笑不得,雖然情況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但對於觀海書院會不會暗箱操作這種事他是不信的,別人可能,但他那位嫉惡如仇的老師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所以唯一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便是這一屆的考生的確是藏龍臥虎,讓人驚歎。
“老師,弟子認為還是將那份試卷給他們看一看吧,一來解除他們心中的疑惑,二來亦能夠促進他們積極進取之心,可謂一舉兩得。”趙一經抱手道,雖然得罪梁育安並非明智的選擇,但是這些都是他南山詩苑的人,該維護的還是要維護的。
中年男人深深的看了趙一經一眼,隨即合上榜文平靜道,“也罷,待會兒我便將那個叫寒酥的女子的試卷貼在告示欄上,以供你們觀摩。”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失色。
“女子?”
“那個寒酥竟然是女子?”
“從萬人之中取的狀元頭名竟然還是一名女子,簡直讓人啼笑皆非。”
“我不相信,定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看著眾人錯愕的目光,中年男人目光露出一絲失望,將金色榜文交給一旁的觀海弟子,背過身平靜道,“金色榜文與試卷都會貼在告示欄上,若有人對此有異議大可來找我。”隨後中年男人揮了揮衣袖走進觀海內院。
眾人皆沉默不語,畢竟中年男人的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看來那名叫寒酥的女子的確是憑藉著自己卓越的學識拿下狀元頭名。
“這不是第一次了。”一名考生突然出聲道。
眾人聞之眼神出現了一絲茫然,確實如此,上一屆觀海考核亦是一名女子取得狀元頭名,如今已是觀海六子之一。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亦是有一名女子出現將他們這些數萬男子踩在腳下。
眾人不由得想起那個叫南玥的女子曾經說的話。
“誰說女子不如男?朱顏依舊江山改。”
兩名觀海弟子分別持著金色榜文與一張寫著密密麻麻黑色小字的白紙細細將其貼在碩大的告示欄上。
眾人隨即分成兩部分,一大部分人則擠在金色榜文前,畢竟相對於大部分人而言,狀元頭名具體是哪位行文如何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他們最終關心的還是自己能否考入觀海書院。只有一小部分人例如宋濂趙秋暝之流已經確定自己可以考入觀海書院才會對這位狀元頭名的試卷感到一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