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們夠著脖子過來看。
我自己也嚇的不輕,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臉上的皮會掉下來。
自己的功夫有多大分量,我比誰都清楚,我的腿功還沒到這個程度呢。
“這新郎力氣這麼大啊?我去——直接把人臉上的皮都踹下來了!”
周父是個要臉面的人,到了這個地步,他只有疏散人群了。
司儀是他請的,卻不是知根知底,網上這類司儀多的是,隨機找的人。
周青攬著我的胳膊:“小刀,是殮妝術吧?”
不用問,肯定是啊,而且製作的相當粗糙,輕易就掉下來了,這要是我的傑作,可能把爺爺給氣活了。
此事關係到周家的臉面,周父鬱悶的不行,但他沒責備我。
司儀的臉,跟我也確實沒關係,周父與司徒坤有交情,多少耳濡目染一些陰陽學說,所以這次的事件,很明顯屬於不正常範疇。
司儀沒死,他把臉皮撿起來,自己的臉就是血肉,非常嚇人,弄塊布照著。
“你這張臉是怎麼回事?嗯?!我女兒一輩子就結一次婚,你還——你還搞事!”
司儀態度還算不錯,一個勁的道歉:“周總,實在對不起,我……”
周青插嘴:“你的臉是殮妝術吧?三腳貓的功夫,誰給你做的?”
“周小姐也知道這種事?”
“廢話,我以前學過道術。”
看樣子,這個司儀還不想說,周母讓他走人,感覺今天這個婚禮辦的太晦氣,作為富豪家庭,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夫妻二人不想再提這件事,他們先走了,我和周青乾坐著。
“老公,回家麼?”
不回家還能怎麼著,這麼多的酒菜,白瞎了,基本沒人碰,不對,師傅碰了,他沒走,他現在還在吃,喝酒喝的是滿面紅暈,茅臺酒,他一個人就幹了兩瓶多。
我過去扶著他:“師傅,您今天喝那麼多酒。”
“呵呵,好酒嘛,過去我可喝不到,正宗的茅臺,真特麼香,唉?這人怎麼都走了啊?好吃的全都給我一個人啊?”
我送師傅回去休息,然後自己回了新家。
是新家,周母掏錢給我們買的別墅,一千三百多萬,三層,外加一個大型地下室,是三年前就裝修好的,他們一直要找個上門女婿,不會讓女兒嫁給別人。
我能理解,周家這麼有錢,不會把錢財送給外姓人,我猜啊,我婆娘肚子裡的娃娃也得姓周。
這讓我怎麼面對先人呢,男人活成這樣,也是一種悲哀。
這口氣周青咽不下,她性格要強,還是個火爆脾氣,自己的終身大事被人攪合了,渾身不痛快。
當天晚上,她就一夜沒睡,我怎麼勸都沒用。
現在她懷孕了,為了寶寶的健康,男女那事自然也不必做,我呢,陪著她在沙發上看電視。
“老公,這個司儀我得找他,咱們明天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