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屍立著不動了,沒有目標,它就是一具癱瘓的機器。
南山道士辛苦八年,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只為了今天這一幕,短短的幾分鐘。
他同意放我走,讓我離開大漠,隨便去哪兒,絕對不干涉。
至於我的血咒,南山道士根本就不會解,他騙了我。
眨眼,十多天過去,我一個人回了城市。
我現在不需要吃喝,只要靠一些牲畜的血來充飢,日子長了,我便會對活人產生想法。
走在街道上,看那些男女,在我眼前就是香噴噴的肉。
把臉藏在兜帽內,就是這件衣服,我還是從一家服裝店裡偷來的,身體面板老化太快,沒法見人。
有兩次,我經過周青家門口,卻不能進去。
我現在需要她的幫助。
十點多,周青出來找我,在她家的公司門口,一個公交站臺的旁邊。
她來時,沒認出我。
“周青,周師姐……”
“你是……金小刀?”
我摘下兜帽,一張佈滿老年斑和屍斑的臉對著她,面板下拉,已然是老態龍鍾。
“金小刀,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被人下了血咒,我身上有姚潔的血,我現在想喝血,能不能給我弄點血來?”
周青不同意,她說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戒掉這些壞毛病,還有,找不到康懷他們,可以找她爸爸的朋友司馬坤來幫忙。
但是這件事不能讓她爸爸知道。
為此,就只有單獨給司馬坤打電話,約出來見面。
週四,在一個茶樓的包間內,我們見面了,這裡光線陰暗,因為我漸漸不能適應陽光,否則身體的褶皺會更加厲害。
“小青,這事你爸爸知道麼?”
周青:“司馬叔叔,這種事要是被我爸知道,那我跟小刀的婚事就歇菜了,你行行好,救救他吧。”
“我?你有點高看我啊,他這個情況不是一般的中邪,要是降頭,我可能有辦法,可是全身的血都壞了,這是茅山煉屍的一種血咒,極難治的。”
周青:“我不管,司馬叔叔,我就認準你了,你一定有辦法的!”
司馬坤給我把脈,用針戳破我的手指,擠出血,擱在鼻子上一聞:“有一個辦法,不過不太好辦。”
“司馬叔叔,你儘管說!”
“找到一個將死之人,最好和金小刀的血液一樣,也可以是0型血,將金小刀的血和這個病人進行大轉換。”
“啊?那得找個病人啊,快要死的病人,血能幹淨麼?”
不然還能怎麼樣,一個好好的人,誰願意跟你換血,只有快要死的人,你多給人家家人一點補貼,這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小刀,你放心,這個人我去給你找。”
“周師姐,你可得好好跟人家說啊,人家要是不願意,你別勉強。”
司馬坤提醒我:“換血,只是療法的一種,這期間,你還得注重一些其他的事,每天堅持曬兩個小時的太陽,身體要保持運動,去健身房最好,讓身體的血液流通起來,還有,你得吃飯。”
“我吃了,味道是臭的,難以下嚥。”
“那也得嚥下去,你要是隻喜歡血肉的味道,那就是換了血,你也依然改變不了,這種血咒的基因,可能會跟你一輩子,你只能在日後自己多注意了,這種東西,至少我是沒辦法完全破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