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人彘和養彘完全是兩個概念，必須尋找很潮溼、很陰暗的地方才行，石階這麼長，普通的密道和煉屍不用這麼麻煩，你……你少廢話，快點走！”
走到石階底下，旁邊的門進去，火把照亮這個大廳。
面積可達五百平米，放著幾個大缸。
缸內有人頭，頭髮！
當然是活人放在裡面的，我還看見幾個缸口的人頭在動。
“啊？！”
“這又不是鬼不是屍的，你怕什麼。”
姚潔走到一個酒缸前：“過來啊！讓你見識見識。”
“我不去。”
她摘下一個人的頭髮，聞了聞：“果然是降頭，這些東西不是用來對付我的，應該是他們的老闆需要，哼，我還以為這個人多厲害呢，原來使用的方法跟我如出一轍。”
“老闆，這個人的套路你知道？”
“他學的是降頭裡的百人術，用一千個人彘來儲存自己肉身不壞，這只是其中一個密室，如果我所料不錯，這附近的三百米過道，應該到處都是這玩意兒，還應該有兩個最大的密室，怪不得他要拉攏胡道士，胡道士的殮妝術他用的上。”
這我特麼就無語了：“胡道士動殮妝，你還找我們金家，我爺爺跟徐婷都讓給你害死了。”
姚潔對人命從來不覺得惋惜，說話語氣也很狂：“死了就死了唄，人總會死的，不識抬舉的人，留著不如死了的好，我早就對胡道士的忠心有懷疑了，他就算給了我秘籍，我也不敢用，所以才找你們金家。”
我只要一靠近酒缸，就能聞到酸腐的臭味。
這味道比屍臭更噁心。
酒缸內，那人的空洞眼睛四處張望，好像可以聽見我們說話。
然而，他的耳朵沒了，聽力受到影響，舌頭也割掉，說話說不出來。
這個人比起姚潔，更加殘忍。
姚潔殺人不會折磨人，此人卻讓人生不如死。
“老闆，你不要怪我說話太坦白啊，你跟這個人半斤八兩，你們死後都要下地獄的吧？”
“哈哈哈哈！天堂又怎麼樣，地獄又怎麼樣，只要用了五行延壽法的人，都奢望能多活幾年，只要繼續殺人，繼續練功，我們這種人就可以不死。”
“總會有死的那一天。”
“那怕什麼，能享受平常人得不到的奢華和權力，就算是下地獄了，那也是逍遙的。”
說著，她一掌拍碎了最近的這個酒缸。
渾濁粘稠的酒水漏了出來，那個人彘也從裡頭滾過下來，癱在地上，身體抽搐。
姚潔並不是要救他，而是用符引火，將這個人給燒死了。
身上那麼多酒水，沾火就燃。
我身上沒紙錢，不然真可以給他燒一燒。
燒死雖說痛苦，手裡也沒別的東西可用，這樣的死法，總比活著的好。
“老闆，把這裡的人彘都燒了吧，一了百了，也斷一下他們的香火。”
姚潔抓了一把符給我：“拿去吧，你來燒。”
“你身上帶槍了麼？剛才在外面有沒有撿到槍？”
“沒有，你不燒？那咱們直接走吧。”
不行不行，留著不殺，那是作孽。
金家的先人們吶，我金小刀要殺人了，可是逼不得已的，讓他們活著不如死了，算我在做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