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還到處跑?”
“老山頭,要不就聽這丫頭的吧,她可是胡師傅的徒弟啊,在咱們這兒都多少年了,不能忽悠人吧,而且這死人的確在動啊,嚇人呢。”
中年男子看看丫頭和我:“哼,你們三個人,大晚上的不睡覺,怎麼都跑祠堂裡來了,還都在一起,扎堆幹什麼?”
紅子說:“是丫頭先過來的,說是詐屍了,路上碰到我們兩個人,順道叫過來。”
他一個人不同意,但架不住這麼多人都一個態度。
“燒了吧!”
“是啊,詐屍太邪門了,一把火燒了乾淨。”
“對頭,現在我去弄稻草,二劉!跟我走!”
中年男子拉住兩個年輕人:“你們有沒有腦子?人家說燒就燒?燒了之後死無對證了!”
“死人不燒,留著幹嘛?”
“哼,我對他們不放心,你們想想看,這個丫頭是胡道士的徒弟不假,她多多少少也會點兒道法吧,沒準就是她把這個死人給弄的動起來的,我還懷疑是這三個人合謀弄死了平子呢,現在又來裝好人。”
好個有心機的傢伙,分析的還有點門道。
我說:“你可以不燒,不過害了這裡其他人,出了人命的話,你可得負責任。”
“能出什麼事?”
“咱們寫下合約!如果三天內大家覺得平安無事,那這事就百分百聽你的,如果出了問題,大傢伙看著辦!怎麼樣?!”
老東西明明退縮了,嘴上還逞強:“我跟你寫什麼合約?平子又不是我兒子,跟我家沒親戚關係,我替他擔責任,我犯得著麼?”
“那你就別管了!”
“金小刀,你一個新來的,敢跟我這麼說話?你知道我在這地方是什麼輩分麼?我說話,人家都聽我的。”
“哼,那是沒碰上硬的,要是威脅到人家的小命,人家還能信你的話?”
紅子問左右的人群:“你們大家看看吧,這個半小老頭自己沒種,還讓別人都聽他的,出了人命他還不想管。”
“老山頭,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要管就得負責任嘛,又要管,又怕擔責任,天底下哪兒有這樣辦事的。”
“你們不要跟他們一個鼻孔出氣啊,他們是外來戶,我們是本地人。”
紅子手提著蠟燭,走在屍體旁邊:“現在全憑大家一句話,你們要想燒,我馬上就給你們燒了,不燒,那就等出事吧。”
“老山叔!老山叔!”
祠堂外來人了,是個男的,飛跑而來。
“怎麼了?你媽死了啊?跑成這個熊樣,像什麼樣子。”
“比我媽死了還邪門呢,我剛才看見西城口那邊有個人,摟著喬老爺子,正親著呢。”
那是殭屍吧!
“誰?老喬頭?他都七十歲了,還能有人看得上他?是哪個不要臉的婆娘?”
“不是婆娘,像是個男的!喬老爺子被親了以後就倒在地上了,我看著好像是死了,所以來叫你們的。”
中年男子一腳踏出門檻:“走!看看去!哪個傷風敗俗的東西,老喬都多大歲數了,心臟不好,怎麼經得起這個。”
這是個好機會,能讓大家認清楚有殭屍的事。
紅子在這邊留守平子的屍體,我和丫頭跟人群過去看。
西城,有井口的地方,喬老頭倒在他家門口三米外開外,屋內還有一個人,是他女兒,也死了。
是成年殭屍乾的,一個牙印在臉上,一個牙印在脖子上。
父女兩個被咬的皮開肉綻的,眼睛還睜開著。
丫頭一看就肯定:“殭屍!是殭屍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