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幹什麼?!”
紅子抓住媒人的下巴:“老東西,你當我是笨蛋吶,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活人!騙別人行,我可是學道的,你能瞞的了我?”
“你……你們要幹什麼?”
這還用囉嗦麼,直接捆起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還真找到了煉屍的人,就是這麼巧合,趕了個寸勁兒。
將人綁好,開始發問。
“這個女人從哪兒來的?”
“我只是給人說媒,我不知道。”
紅子罵道:“你個賤骨頭!剛才言辭閃爍,你敢說你不知道情況?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土城那邊,這個老陳知道啊,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老陳!你得給我說說話啊,我對你可是一番好意,你不能恩將仇報吧?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
紅子樂了:“犯法?你搞個不人不鬼的東西來騙我師哥,這就不是犯法了?”
我在檢視沈雲的麵皮,耳根後頭,找到了那個連線點:“紅姐,是殮妝術,但是水平一般,這個女人已經死了很久了。”
我拽住耳根的介面,猛的一撕!
這個女人原來的皮肉都燒焦了,用的是武火,武火能防腐,加上道術之後,三十年也能保證不壞。
紅子衝這邊努嘴:“老婆娘,你看到沒有?人都死了許多年了。”
“我……我不知道啊,人家來的時候就說,說是……”
“別演了!這個死人到底是誰交給你的?!”
她嘴巴流血了。
“紅姐,她嘴巴破了?”
紅子一個疾步上前,抓住她的嘴,但這個媒人死咬著不鬆口。
沒過十秒鐘就閉上眼睛,斷氣了。
自殺,夠狠的。
陳魁嚇的夠嗆:“她是這裡的老人了,在這個鎮上住了二十多年,資格比我老,她死在我家裡,這事被人知道我可說不清了。”
我來負責處理屍體,連夜把媒人弄到鎮外,找了個地方給埋了。
那個沈雲不能丟,有可能透過她找到煉屍人。
紅子說,這個媒人在鎮上,足以證明土城跟小鎮連著關係呢,需要全鎮搜尋,瞭解她接觸過的人。
陳魁給我們提供了資訊,媒人一向獨來獨往,她只有個兒子,去了土城那邊,所以這邊就自己住了,平日裡到處串門,鎮上總共就幾十戶人家,不算外頭人,加起來還不到三百人。
這個媒人要說有聯絡,也算是跟全鎮的人都有聯絡。
那就麻煩了,不好找啊,挨家挨戶的問,這能問出什麼所以然來。
關鍵還是沈雲這個人,她原來的臉皮已經不見了,初步估計,很可能是十多年前那二十來個死者之一。
紅子判斷,這個女人至少死了十五年以上,她的後腦勺還有一個胎記。
我把胎記畫了下來,挨家挨戶的去詢問,總有知道的吧。
別說,從天亮到傍晚,還真問對了一個人,賣燒餅的。
“這個胎記我記得,是老韓家三閨女的,從小在這邊長大,還來我家裡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