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拍了桌面:“我也是啊!這兩年來,我的堂口失蹤了三十多個人!踏馬的!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哇曹!”
老灰直捂著耳朵:“大哥,你這聲音也太雷人了,能不能小聲一些啊?”
“我就這麼大聲!老子中氣足,咋地?!”
白鴿為這件事犯愁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們說說看,是咱們罩不住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手下人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能跑哪兒去?難道還有什麼人比咱們洪社的更牛麼?”
他們說的事情,大概跟梅花門有關。
若是洪社的實力足夠大的話,一舉滅了梅花門也行啊。
老灰開始塗抹指甲油:“四妹,你就別怨天尤人了,不說你吧,就談談我,我的堂口上週跑了五個人,我到處都找了。”
“你沒去找師傅問?”
“靠,我敢麼,手底下人跑了不說明自己沒用麼,找師傅?呵呵,我本來就很矜持,要是這事再讓師傅知道了,師傅還不看扁我啊?”
吃完了飯,還得去KTV裡熱鬧一下,孫海跟我坐在大廳裡。
這四個老大,每家都有人失蹤的,他就懷疑這個事是某一個人在搗鬼,但目的是什麼不清楚。
“小刀,你說說看,會是誰。”
“海爺,你這麼信任我啊?”
“那是當然了,不信你我還問你幹什麼呢。”
我看看來往的幾個男女:“海爺,在這兒說不方便,不如咱們去外面的車上。”
坐在車內,窗戶都關好,那我就有話說了。
“海爺,這件事不是內部人乾的,是外面的人。”
“外面?”
孫海不相信:“小刀,這城市還有人敢動我們洪社的人?敢從咱們嘴裡挑食?你是真能閒扯,我可不這麼想。”
我當著他的面,用兩枚銅錢卜卦,這都是虛假的,只是忽悠忽悠他。
“兩個都是反面,海爺請看,這在我們茅山有特別的說辭,意思是反雙龍,雙龍盤珠,大有吞併之意,反的意思就是造反,這些人的失蹤絕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往後還會有人不斷的失蹤。”
他開啟車窗,點菸:“你呀,就會忽悠我,怎麼可能呢,行了,我還要回去休息。”
這個城市有五個點,梅花門的人每個月都要交人,交的多錢也多,他們才不會放棄機會呢,所以不超過一週,肯定有人出事。
事情比我預料的還要來的早,車子都沒開動,電話就打來了。
孫海接電話:“喂!我是孫海!說!什麼?我曹,老子馬上就過去!你穩著點兒啊!”
“海爺,出什麼事了?”
他狠狠給我豎起一個大拇指:“你老弟牛逼啊,神運算元,我靠靠靠!堂口那邊有兩個小弟去收錢,都三個小時了還沒回來,特麼上個月也是這樣。”
“現在您要去哪兒找人?”
“當然是先去鋪子了!敢動老子的人,我尼瑪!”
要收錢的那家鋪子不遠,過三條街就是,是一個服裝店,老闆是個女的,長的還有幾分姿色,四十來歲,塗脂抹粉的,一身袒胸露背的紫色瘦身衣。
路上,孫海電話已經叫了人,所以我們來到的時候,這邊已經停了三輛車。
孫海一甩車門,聲音透亮。
“踏馬的,是這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