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已經十點多鐘,附近的幾家店熄燈了,從南邊走來了兩個人。
他們在門口滯留了一下,就是那個有梅花標記的地方,隨後,進入超市。
好像在跟店主說什麼話,店主在推諉,打出拒絕的手勢。
但沒過幾分鐘,店主開始收拾東西了,他們三個都出來了,往路的東邊走去。
我給師傅發了個資訊,悄悄跟上,手機定位也給了師傅。
這三人去的地方不遠,往東的十字路口左拐,進了一條巷子裡,那是兩家飯店的後門,是後廚位置。
門關上了,我也不好進去啊。
右邊有個視窗,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裡面。
窗戶是關著的,底下有一條縫隙,能聽到一點風聲,還有很細微的說話聲。
“怎麼樣了?”
“這幾天生意不太好做,我那個店,不景氣。”
“是你膽子太小了,一個人都搞不到,老闆現在很不高興。”
“幹嘛總指著我,不是有那麼多人麼?”
“每個人都要交貨的,一個月至少交兩個貨,這是規定。”
是店主的說話聲,沒錯。
他不是被脅迫來的,他和這些人根本就是一夥的。
難怪,我說他怎麼有點反常,面對師傅的問話,一點也不生氣,這種人開店是為了抓人來煉屍,跟誰都得客客氣氣的了。
十多分鐘後,他從後門出來了,然後往巷子口走出去。
師傅是半小時後趕到的,騎著個電瓶車,我把事情告訴他之後,他反倒來神了,像個老頑童,說直接去那家超市,這正合我的意思。
店鋪的門是關著的,燈也關著。
我來敲門——蹦蹦蹦。
“開開門哦!買東西!”
等了一陣,燈亮了,店主披著被子出來的,但沒開門,他站在玻璃門後邊問:“這都幾點了,很晚了,關門歇業了,要買東西明天再來吧。”
“我們有急事,幾個兄弟打麻將,沒煙抽了,還少點啤酒,幫幫忙。”
我掏出兩百塊錢,拿給他看。
他認真的看了看我們:“你們……不就是白天在這裡買菸的人麼?”
“對啊,我們就住在附近,老闆,你賣給我們唄,這條街的店鋪都關門了,你不賣我們還得打車去別地方,太晚了。”
他聳聳眉頭,開門了。
我和師傅對看了一眼,進去撲向他,把他的手腳都摁在地上。
“你們——你們幹什麼你們?!來人吶!搶劫呀!”
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師傅,要鎖門麼?!”
“沒事,把他弄到後面去。”
三下五除二的,直接把他給捆起來了。
我給師傅點了煙,師傅經常在山裡走動,身體素質好的很,中氣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