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我會不會有事啊?”
“你陰陽調和,當然沒事了。”
爺爺抓過我的手,翻開衣袖,隨後噘著嘴,不禁搖頭:“奇怪,奇怪的很吶。”
“爺爺,怎麼了?”
“金子,你看你這手臂,原本是血氣方剛,血脈翻騰,是年輕人該有的常態,可是現在的,血流之處,似乎受到了淤阻。”
“什麼意思啊?爺爺,你說清楚一點唄。”
爺爺讓徐婷也走過去,隨後跟她借了髮簪,在我的胳膊上戳了下去。
“疼麼?”
說來也怪了,這是針尖,怎麼疼痛沒那麼厲害,好像被一層皮給遮擋著。
我莫名的搖著頭:“不是很疼。”
“那就對了,算我猜的沒錯,你中了一種奇怪的蠱術。”
不會吧,我也沒跟什麼外人接觸過啊,不過就是弄了一場儀式,和徐婷嘴對著嘴,再不就是觸碰到她的身體,除此之外,啥事也沒幹過。
“爺爺,你會不會看錯了?”
爺爺神色凝重,瞪著我:“你這個死孩子,爺爺幹這行幾十年了,能看錯嘍?你一定在做法事的時候,染上了這種東西,我現在還說不好這東西到底會對你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不明白這個東西的來歷,不明白騙徐婷那幫人的來歷,就只能靠空想。
我和徐婷回到家中,她也不願意回去了,那個房子陰森森的,死魂一大堆,她打算重新租個房子來住。
巧的很,我家就有多餘的房間,正好給這個有錢女人來住了。
在徐婷眼裡,我算半個大師,跟我這樣的人一起住,她也能有安全感。
若是半夜再做噩夢,還有我這個陰陽調和的大男人幫她趕走恐懼。
已經夜深了,我很害怕,也很急迫,指望姚潔再一次出現。
爺爺說,姚潔已經死了十年了,既然是死人,應該知道不少事,起碼生人的東西,她知道大半。
生人,就是活人,幹我們這一行,一旦把死人和活人擺在一起說,就必須用生人來代替,這是對陰魂的尊重。
一個殮妝師,或者是茅山道士,首先要做的就是對死人的尊重。
在晚飯的時候,我告訴徐婷,陰間也是有法律的,一般鬼魅不能來到陽間作祟,否則得下十八層地獄,幾世不得超生。
那陰間的油鍋可不是好受的。
徐婷問:“既然陰間是有法律的,那姚潔怎麼還能上的來啊,還有,那些死魂怎麼又到了我的家裡?上了我的身?”
這個麼……我不好解釋,我也沒去過陰間啊。
關於這一點,找那些能通靈的老婆子最好解釋了。
其實,我奶奶就很懂這方面的東西,也算一代代傳下來的,通靈需要女人,女人陰氣重,可以去陰間瞭解情況,帶上足夠的紙錢來賄賂陰司就成。
可惜的很,我不會這一招,咱們金家,傳到我是第九代,向來都是女人學招魂,男人學殮妝,因為男人招魂,陽氣太重,經常不奏效。
我想了想,說道:“姚潔這個女人,一定跟這件事有著特殊的關係,不然平白無故的,幹嘛找我們金家幫你的忙呢?”
不說大的,就是全省,比我們金家殮妝更專業的,那是沒有,金家說是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想當年,爺爺這個‘鬼手金’的名號,名動一時,甚至來老外都漂洋過海來求助。
夜深了,該睡了。
半夜一點,門咚咚咚的響,我還以為是風聲。
看過天氣預報,今天沒什麼風,是個大晴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