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時聽他這麼說完,我是真的哭笑不得。你說你醫院檢查不出來的玩意兒,風水先生也搞不定的東西,你找我有個錘子用啊?
“小先生,俺也不求你啥。你就去看看,就去看看俺們村子,要是真的做不了啥,俺們也絕不怪你。”吳大漢又抓著我的手說了,看樣子又想跪下。
我這也犯難,一來是我真不知道我能去幹啥,二來是你那村子聽著就嚇人,一個風水先生都莫名其妙就吊死在了房樑上。
可是這吳大漢估計也是病急亂投醫,真的是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肯放。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他跟著就往外掏出兩張銀行卡來,我爹和我媽連忙給他推回去。
趁著四個人在屋子裡掰扯,我離開房間,直奔著老屋去了。開了門,進了屋,抬頭一看那黑漆漆的神匣就在那邊。
“有事?”聲音響起在身後,並隨著門被掩起來的‘吱呀’一聲,就挺刺耳的。
我轉過身,看見那姑奶奶就在後邊:“我說過,今天會有人來請你。而且這件事你不去幫的話,七天內那村子裡基本也就沒活人了。”
“這跟我有啥關係?我去了又能幹嘛?”我不解地詢問。
那姑奶奶輕笑一下說:“跟你是沒多大關係,但是你去不去關係著他們活不活。別忘了你爺爺趙大牛把那塊印給你了,你要想只留著當擺設,還是趁早丟了的好。”
說完這話,那門被人推開了,也在這同時那姑奶奶成了一團白煙飄進神匣裡。
我爹他出現在門口:“你咋躲這兒來了?你放心,我把那姓吳的趕走,這事兒哪兒是你該管的?”
我抿著嘴沒說話,心裡還想著剛剛姑奶奶說的那番話,手摸進口袋,把那塊烏黑鐵印拿在手上。我爹走進來,關心地問:“咋了?想啥呢。”
“爸,要是爺爺還活著,你說他會不會管這事?”我問。
我爹愣了下,接著點頭:“會,你爺爺他就那脾氣。”
“爺爺把這玩意兒留給我,我覺得大概不是讓我拿著當石頭的。”我掂量著手裡沉甸甸的這烏鐵塊,入手冰涼,感覺到另一種意味上的沉重。
我爹聽完就皺起眉頭,我本來還挺提心吊膽地以為要挨一頓罵,沒想到我爹走過來接過那鐵印掂了掂有些感慨地說:“這玩意兒,從小到大你爺爺就沒讓我碰過。咋就傳給你這小兔崽子了?”
說完這話,我手裡一沉,那印又被放回到我手裡:“你啊,真跟你爺爺年輕時候一個秉性。”
“嘿,這不都擱你那學的麼?”我嘴賤地調侃了一句,然後我爹這一瞪眼,反手就打了我一個沒大沒小。
“小兔崽子,怎麼跟你爹說話呢?”
等我們從老屋出來,那吳大漢眼巴巴地就看著。我就說:“去看看成,到先說好,我不保證能做什麼。要是看不出什麼,您也別怪。”
話得先說明了,免得給人太高的期待。我媽板起了臉,不過在我爹的安慰下沒說什麼,那吳大漢聽到我鬆口當然是喜笑顏開,連連點頭。
這邊話說完,趁著天早,就該往那張家店去。大壯叔說他陪我一塊兒,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沒成想剛要出門,李有忠嬉皮笑臉地就貼了上來。
“爹,可漢哥。你們要去張家店,能讓我跟著去看看不?”
我見他也是哭笑不得,就像隔壁王靖雯說過的,這人八成屬狗仔的。
“咋哪兒都有你啊?”我指了指身邊的大壯叔,“這事兒我說了不算,你得問你爹。”
大壯叔自然不肯,跟我不一樣,他這兒子純粹是湊熱鬧去的。但李有忠這塊蘑菇是真的磨呀,到最後大壯叔也沒脾氣了,就交代說:“你要去行,但到那兒一不準亂跑,二都得聽你可漢哥的。你要不聽話,看老子不削你!”
見大壯叔同意他跟去,李有忠頓時滿口答應,同時嘴上也抱怨說:“爹,我都二十的人了。你咋老拿我當小的?你看可漢哥他爹多好。”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剛剛被我爹扇了一巴掌的後腦勺,心說:當兒子的,誰不得被老子抽幾頓?
說著話,一行人是坐大壯叔的小皮卡去了張家店。一到那兒我們幾個都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寒氣,儘管太陽當頭,可我和大壯叔、李有忠三人都打了個哆嗦。
“小先生,快請進吧。”吳大漢在前邊引路,進了那張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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