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認識我？”瞧著對方動作慢下來，燃燈連忙跳到一邊。
葉曉想回答不認識，但前兩天才見過，實在說不出口。
“共事過。”
“我怎麼不記得見過你………”
雷光在燃燈腳邊炸開一個小花，燃燈跳到一邊，“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不要動不動打打殺殺啊！他只是個普通人！
葉曉看他半天，似乎是想知道，就這玩意憑什麼當反派。
“我的攤子。”女人冷聲到，燃燈看了一眼乾乾淨淨的桌椅，不明所以地給她用袖子擦下，“乾淨的。”
桌椅是乾淨的，毫無破損。燃燈也只是待了半天，出不了什麼事。
她一個技能拍下去，桌子化為粉末，“賠錢。”
燃燈：？？？
“大姐，我有錢至於來這擺攤。你這純屬碰瓷。”
“沒錢正好。”
燃燈迷茫地看著這個女人走到廢棄桌椅面前清理垃圾，她要幹嘛？
“給我當苦力，包吃包住三個月，結束了就放你走。”
為什麼啊？！！！
酒館的小道訊息總是傳得特別快，尤其是八卦新聞。
懸案，怪異，當然也在八卦新聞之內。
一個下午不到，坐在大堂的客人就都知道那個白衣女人，不對勁。
有個小巫師瘋瘋癲癲地說那是個死人，這話當然沒人信的，但確實危險。是那種沒由來的第六感警示。
巫師在都城不是稀罕事，幾乎人人都會那麼一些，便有人給自己算了一下。
危。
看見這女人出去一趟，送走個小孩，接回個男子。酒館客人除了臉色不對勁，再無異常。
可等她一走，竊竊私語的討論就蔓開了。
“這人……”
“孩子呢？”
“一家三口吧，可能送去讀書了。”
“一家三口？”客人喃喃自語，面色蒼白，匆忙付了錢就離開酒館。
酒桌上剩下的人也沒攔著他，兀自吃起人家沒吃完的飯菜。
在這裡多活一陣子就會知道，少個什麼人不是稀奇事兒。
*
次日一大清早，層層疊疊的荊棘一條一條離開大門，最後便是被包裹其中嬌嫩的花朵，鐵門乾乾淨淨，小女孩毫不費力地一推，它就應聲而開。
“父親！”
看著小女孩朝自己衝來，客人半蹲下身體抱起她，往褲兜一摸沒摸到糖果，才想起今天自己來的匆忙，忘記帶禮物了，“紅桂，在學校裡乖不乖？”
“紅桂挺乖的。”這個答案毫不意外，哪有小孩會說自己不乖呢？
小女孩張開空空如也的手掌，五根細嫩的手指朝向客人，乖乖巧巧地眨了下眼睛，看著他不說話。
客人不好意思地摸下鼻子，板著臉轉移話題，“學校裡是不是來了個新同學？”
紅桂見沒有糖果，略微失望地收回手，趴在父親肩膀上悶聲答應，“嗯，有個瘦瘦弱弱的男孩子來了。他好像不喜歡我，和他搭話好幾次都不理人。”
“這麼說，你沒有和他說話？”
小女孩搖搖頭，“人家沒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