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醒不過來了怎麼辦。”響起了一個沙啞的聲音，不是多日未喝水潤嗓的那種沙啞，而是有什麼鬱結堵在喉嚨口，迫使他發出沙啞的聲音。
另一個女聲堅定地回覆，“不會的，你要相信她的身體素質。”
誰，誰在和她說話。
有什麼連結一下斷開了。她回到自己的意識中，朦朦朧朧地感受外界。嘈雜的聲音，沉悶的微風，和滿身酒氣的……胸？
葉曉刷地一下睜開眼睛，腦子瞬間清明，揮之不去的嘈雜電流聲耶消失不見，“我出什麼事了？”
“你暈過去了。”
“這個我知道，現在是去醫院的路上？”腦袋還有些發痛，太陽穴一突一突地，像是有什麼要破土而出。
飛行棋高速行駛著，四周的景色都被速度虛化了，她和蘇染躺在後座的保護椅上，唐青松開油門，他們漸漸慢下來，“嗯，現在感覺還怎麼樣？”
葉曉從蘇染懷裡爬起來，向後癱軟似地一靠，她只覺得累，“還好，呼吸有點不順。”
“呼吸困難？”
“不是，太累了吧。”
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沉默了一下，從兜裡摸索出電子煙叼在嘴裡，“我先送你回家吧。”
蘇染從後方探過來一隻小手，搶走他的煙，“還是去醫院再看看吧？”
“我就叼著，我不抽。”唐青想要搶回來，蘇染笑嘻嘻地把電子煙背到身後，反正就是不給他。
對這小姑娘，他也說不出什麼重話，只能鬱悶地往保護椅上一靠，縮在軟綿綿的座椅靠背上。
飛行器裡就這麼安靜下來，也沒人再說話了。蘇染的光腦閃爍了一下，鈴聲隨之響起，又被她快速按滅。
“是誰？”
“嗯……朋友！”
唐青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兩根棒棒糖，一根遞給蘇染，一根自己叼著。“那就接唄，幹嘛這麼緊張。”
葉曉：？？我呢
“剛認識的朋友，還不太熟。不想接。”
這有什麼？唐青實在覺得好笑，“為什麼？人家要是有什麼要緊事呢。”
“他能有什麼要緊事。”嘴上這麼嘟囔，小姑娘還是乖乖接通了電話，“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一隻小小葉醒過來了嗎？”
光腦那邊傳來急促的喘息聲，還有一陣陣的喧囂之音，“你們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