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死了,都死了!”孫二杭仰天長嘯。
就在這個時候,大理寺的那位大鴻瀘也就是蘇夔趕來,他與旁人不同,他先去了裴世距的府上。
“薛世叔,裴府五百餘口,盡數被滅門了。”蘇夔俯身在薛道衡的耳邊說道。
一聽這話,薛道衡渾身一顫,身子是搖了三搖,晃了三晃險些沒有昏了過去。
裴世距一家五百餘口被滅了滿門,裴世距這可是當朝大臣,又是河東裴氏的當代家主。他被滅了滿門,這無疑是一件能夠震驚朝野的事情。
緊接著,蘇夔又在薛道衡的耳邊說道:“薛世叔,他是孫二杭,按理說此時應該在那幾位手裡。只怕,今晚的事情是那八位乾的啊!”
蘇夔的臉色也是陰沉到了極點,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高熲,楊林等人能夠幹出這樣的事情。
“抓活的,高熲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必然得讓他們為裴世叔償命。”韋士康面色陰沉的說道。
這個時候,韋士康的臉色可以說是極其的難看。當初是他給裴世距出的注意,原本是打算保住裴世距的官職和性命。
結果,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這開隋九老不按常理出牌。既然講道理講不通,人家直接屠了裴世距的滿門。
這麼說吧,門閥世家的大臣,在朝堂之上強行保了裴世距,這叫文以儒亂法。
而開隋九老在講道理講不通之後,便給他們來了一個俠以武犯禁。
這文人有文人的手段,武人也有武人的法子。
薛道衡知道,他們若是這樣去找高熲他們,那麼高熲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這件事的。而現在能夠指證高熲他們的人,毫無疑問只有孫二杭。
“快,抓活的!”韋士康一揮手,一眾的家丁護院都圍攏了上去。
“哈哈!”
“我孫二杭恨不能將爾等殺之而後快啊!”孫二杭朗聲大笑,手中長刀架在脖頸之上。
一看孫二杭要自盡,薛道衡頓時慌了。剛剛孫二杭那幾聲大喊,“殺人者孫二杭”這件事可以說是已經響徹了附近非府宅,孫二杭活著才能指證高熲等人。
孫二杭若是一死,這件事可就成了屋頭的懸案了,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番的扯皮。
“孫二杭,你莫要自誤!”
“好好配合老夫,老夫保你不死!”薛道衡趕忙說道。
孫二杭早就心存死意,他若是想活,一開始就跟著高熲他們走了。他留下來,正是想要將這件事攬到自己的身上,然後他孫二杭一死了之。這些門閥世家,便在也沒有找高熲他們麻煩的理由。
“哈哈!”
“饒我不死?我孫二杭豈需你饒!”
“今生恨不能將爾等殺之後快,來生願持三尺劍,屠盡天下門閥!”孫二杭說完這話,手中長刀往脖中狠狠一喇,鮮血頓時濺射三尺來高。
當初為裴世距做事,那是為了生活,今日,孫二杭也用裴世距的死告訴了門閥,什麼叫匹夫一怒,血濺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