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上將軍,您明鑑啊!我冤枉啊!忠孝王乃是我伯父,我斷誰的糧食,也不敢斷他的糧食啊!”
“若是伯父因我出了問題,我爹非得打死我不成!”楊玄感一聽裴元慶的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是連呼願望。
“上將軍,你看著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裴元慶朝著李牧問道。
越王楊素和忠孝王伍建章,這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把兄弟。楊玄感是定然不敢坑伍建章的,楊玄感若是幹出這樣的事情,這讓越王楊素還怎麼見自己那幾個結拜兄長。
李牧看楊玄感的樣子不像是演戲,看來這其中說不定還真有什麼蹊蹺之處。
“你當真不知道這件事?”李牧看著楊玄感問道。
“我當真不知。”
“上將軍,這不是知道不知道的問題,這壓根就沒有這麼一回事。”
“我這送的每一次軍糧,這都有往來的簽收文書,這每一份文書上都有伍雲召將軍的簽字,這糧食怎麼能夠沒到呢?”楊玄感辯駁道。
“哦!”
“將往來的文書拿來與我一觀。”李牧吩咐道。
這就是往飯館裡給送個菜,都還得要簽字畫押給個送貨單據來著,更別提這軍糧交接了,自然也得有往來的文書。楊玄感是真冤枉還是假冤枉,文書拿出來一看便知。
“文書就在營內,上將軍跟我走,咱們一看便知。”楊玄感說道。
楊玄感心想,這文書都在我手裡,我有證據啊,我有證據我怕啥。
我楊玄感有理,我有理我怕啥?
李牧這邊剛剛進城,楊玄感手下的那兩個人,也就是王仲伯和趙懷義兩個人就收拾著行囊溜了。
這倆人自個乾的些什麼事情,倆人自己清楚。他們偽造的那些個文書,也就偏偏楊玄感這個紈絝子弟,想要騙過李牧那是不可能的。
在者說了,這可不是什麼小事。這是十萬大軍糧草的大事,這麼多的糧食到了就是到了,沒到就是沒到。這事,禁不住查啊。
正是因為心中有鬼,一聽到李牧進了城,王仲伯,趙懷義這倆人就跑了。李牧這邊跟著楊玄感進了大營的功夫,這倆人已經出城了。
“上將軍,您看,這些都是往來文書。”
“這些糧食都送到了前線,伍雲召親自簽收,這事做不得假。”楊玄感說著,打桌上翻出了證據。
李牧接過這些卷宗細細的端詳著,這前頭的這些卷宗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每次打拓城發出多少糧食,路上人吃馬咽的消耗了多少糧食,實際交付了伍建章那邊多少糧食。
這些個數字都是有零有整,毫無規律可言,這說明這些卷宗是真的。因為,這人在路上吃多少糧食,馬又吃多少糧食,這是不好額定的,所以這個數字必然不是一個有規律的整數。
但是,很快李牧便發現,這後面的卷宗問題可就大了。這些卷宗可就有點像是臆造的了,資料上純在很大的問題,甚至很多軍糧上的損耗都是一樣的。
古代運糧,這是有損耗的,路上的人吃馬咽,甚至是灑落,跌落山崖的等等。這些損耗,他每一次必然不同。但是,這後面幾次卷宗卻是差不離。
“這些卷宗,你自己來看!”李牧說著,將挑出來的那些有問題的卷宗,丟在了楊玄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