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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諸位大人,我家那口子殺了人。若是有罪也是小女子有罪,與這些姐妹何干,我跟你們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響起,只見打二樓下來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子。
這青樓當中哪裡能有挺著大肚子的女子,毫無疑問,此人必定便是王薄的女人。
“雪梅,你出來做甚?”
“你就是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肚子裡的孩子考慮不是?”老鴇面露憐憫之色。
“承蒙姐姐多日以來的照顧,怎麼能夠因我一人,連累這麼多的姐妹。”
“我家那口子就要秋後問斬了,這孩子即便是生出來,將來我們孤兒寡母的又如何過活。”
“如此,索性不如就隨他去吧。”王薄的這個相好的倒是看淡了生死。
“蘇雪梅是吧!”
“你不用死,你家男人也不用死。今個起你就暫且還住在這春眠樓當中,不過,得有我的人在旁邊守著。”
“我對你們並沒有什麼惡意,別亂跑,這幾日你便能夠見到你男人。”李密對王薄這個相好的許諾道。
“奴家一介女流之輩,如今又有孕在身,能夠跑的到哪裡去。只求,不連累這些姐妹而已。”王薄的相好說道。
對這女子來說,最壞的結果也無非就是一個死字而已。若是當真能夠和王薄團圓,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派手下人控制住這名女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那就等於是掌握了控制王薄的關鍵。這下一步,便是去見王薄了。
李密對於說服王薄這件事,可以說是有著十拿九穩的把握。畢竟,王薄可還有未出世的孩子,想來但凡是個男人,也不想臨死也沒見過自己的孩子長什麼模樣。
寧陵縣,監牢。
只要是監牢,那環境必然是好不到哪裡去。這寧陵縣又是小縣,這監牢當中的環境,更是惡劣到了極點。
惡臭,潮溼,不見天日。
“咚!咚!咚!”
“王薄,醒一醒,有人要見你了。”負責看管牢房的獄卒來到關押王薄的牢房前喊道。
在這種環境之下,王薄似乎除了睡覺,也沒什麼事情能做的了。他每日呼呼大睡,在夢中與自己的妻兒相聚,只等著秋後問斬的那一日。
“有人來見我?”
“莫非是雪梅。這個時候,她不應該露面才是?”王薄的心中泛起了嘀咕。
他打小父母雙亡,沒什麼親戚朋友。唯一可能來見自己的,只有蘇雪梅了。
但是,張家在寧陵勢力很大,她現在露面的話,豈不是將自己和孩子陷入了險境當中。沒容得王薄多想,獄卒已經提著他,來到了這審訊犯人的單間當中。
王薄抬眼看著眼前的兩人,這兩人盡數都是錦衣玉袍,身上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氣息。王薄一眼便看出了,這兩人必然是做官的,而且官職決然不小。
王薄和李密四目相對,王薄在打量著李密,同時李密也在打量這王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