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士及倒也沒有遮掩,坦言道:“諸位,我宇文士及願意擔當此任。但是,這各地的匪寇那可都是認錢不認人的主,你們不能讓我過去空口說白話吧?”
一聽這話,門閥世家倒也沒有將這件事當回事。宇文士及要錢,那這在簡單不過了。這些個門閥世家,那個不得輝煌了上百年了?他們可以說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裴世距點了點頭,朝著宇文士及問道:“賢侄,你打算要多少銀錢才能辦成這事?”
宇文士及思量便可,沉吟道:“這自然是錢越多,人越多。不過,這件事也不能操之過急。畢竟若是天下突然間匪徒四起,難免惹人生疑。”
“這頭一批,我要十萬兩黃金如何?”
十萬兩黃金,這雖然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也得看對誰來說。當初樊子蓋丟皇槓的時候,門閥世家可是幾天的功夫就給他湊出了四十萬兩的黃金。
四十萬兩的黃金對於門閥世家來說,都無非是略微的有些肉疼而已,更別說區區十萬兩黃金了。用黃金來換兵權,這對於渴望兵權的門閥世家來說,簡直是在划算不過的事情了。
“諸位,這十萬兩黃金,咱們湊湊吧?”裴世距對在座的人說道。
“可!”
“可!”眾人紛紛應道。
能夠坐在這裡的,那即便不是各大門閥世家的家主,閥主,那也是能夠管事之人,因此這件事,幾乎是沒有絲毫的遲疑,便被敲定了下來。
大興城,蒲山公府。
此時,書房當中,蒲山公李密正滿頭大汗的燒著什麼,他面前的銅盆當中,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燼了。
朝堂當中,和漢王楊諒勾結的那個人,不是唐國公李淵,而是蒲山公李密。
處羅可汗戴罪立功獻上的那封信的李字後面那個被血汙的字,也正是一個密字。
原本李淵被抓之後,李密打聽出經過之後,心中鬆了一口氣,心說李淵替自己頂了缸了。原本他以為這件事已經翻篇了,可誰知李牧回來之後,這件事居然有從新被掀了出來。
楊廣令李牧查這件事情,李密是生怕被李牧發現自己,因此打散了朝回到府中之後,他便開始毀滅這些證據。
現在李密燒的這些東西,正是他和漢王楊諒往來的書信,還有漢王楊諒收買他的東西,所記錄的賬本。
這些記載紙上的東西好燒,但是,李密府上的密室當中,可還有好幾箱子漢王楊諒給他的金銀珠寶玉器等物,這些東西處理起來可就麻煩了。
李密也是個素有機智的人,他叫來了幾名親信,將裝著金銀珠寶的箱子,沉到了府中的井中。反正這些東西也不怕水,泡在水中也損壞不了。
在者說了,若是真被發現了,那麼他就說是自個做生意賺的。但凡是門閥世家之人,誰還沒參股幾家鋪子,莊子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