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拓師趕忙叫來自己派去鐵嘞部觀戰的那名手下,僕骨部中,只有他親眼看到過莽牛車的威力。如今遭遇上了,自然要問上一問。
“咱們十萬大軍,能不能破隋軍的三十輛莽牛車?”納拓師朝著見過莽牛車威力的那名屬下問道。
此人一愣,然後一笑道:“能啊,何須十萬大軍,族長你單槍匹馬上去便能破隋軍三十輛莽牛車。”
一聽這話,納拓師臉色立刻一冷,喝問道:“你開什麼玩笑?”
“族長,是你先給我開玩笑的?”
“這隋軍怎麼可能耗費三十輛莽牛車來對付我們,若是將這些莽牛車派到鐵嘞部戰場,那鐵嘞部現在已經敗了。”此人說道。
“啪!”
“蠢貨,剛剛斥候來報,前方有三十輛莽牛車攔路。”納拓師一鞭子抽在這人身上,喝罵道。
納拓師怎麼也是一族之長,若是尋常將領敢在戰場上給他開玩笑,他早就拉出去斬了,即便是不斬,至少那也得打三十軍棍,哪裡能夠是這一鞭子了事的。
納拓師之所以只打此人一鞭子,是因為這人是他小舅子,倆人那是沾親帶故的。
“什麼,三十輛莽牛車?”
“姐夫,咱們跑吧。這莽牛車威力雖然大,但是很笨重,應該追不上咱們。”這小子湊到納拓師跟前說道,這個時候也不叫族長了,直接姐夫都叫出口了。
莽牛車的威力實在是太駭人了,誰看到誰怕,一聽說前面有三十輛莽牛車攔路,這見過莽牛車威力之人,心氣直接就沒了。
納拓師由於擔心啟民可汗和他秋後算賬,所以原本是打算支援思結部的。但是現在一聽說,前面有三十輛莽牛車擋路,他心裡又升起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納拓師看了看日頭快要落山了,趕忙吩咐道:“先安營紮寨,在做打算。”
納拓師一聲令下,僕骨部的十萬大軍開始安營紮寨。這可是足足十萬騎兵,連人帶馬的扎出去幾里地的營帳。
啟民可汗派來的這位使者,眼看著僕骨部的大軍剛剛正常行軍了一天,怎麼的,又開始安營紮寨了。
鐵嘞部的使者前來找納拓師,還沒看到人,便聽到他嚷嚷起來了:“納拓師,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僕骨部若是不願救援,你便給我一個準話,我這邊回去稟報可汗。”
這鐵嘞部的使者語氣可是十分的不善,他也是實在惱火了。眼瞅著這兩天的路程硬是走了三天還沒到,這給人看著都來氣。
“哎,我納拓師之心蒼天可見,不是我不去救援,而是過不去了啊?”納拓師言之鑿鑿的說道。
“什麼,過不去?”鐵嘞使者有些不解的問道。
“前方斥候來報,足足三十輛莽牛車就擋在咱們前面。不是我僕骨部不願前進,而是沒有破敵之策啊?”
“若是不然,還請使者為我想一個破敵之策?”納拓師朝著鐵嘞使者問道。
這鐵嘞使者哪裡有什麼破敵之策,他們鐵嘞部和隋軍的第一戰他就在戰場。十輛莽牛車打的他們鐵嘞部二十萬大軍一頭包,最後還是啟民可汗主動退卻。
前面要是真有三十輛莽牛車的話,僕骨部這十萬輕騎兵還真就殺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