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雖然都是俘虜,但是羅藝的待遇和處羅可汗的這個待遇,那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汗,您唸叨也沒有用啊。羅藝人家和咱們不一樣,羅藝有人講情,咱們可沒有。”旁邊有西突厥的將領勸道。
“憑什麼都是造反,咱們就得死,他羅藝就能活著?”處羅可汗不服氣的說道。
“可汗,咱們若是能夠找人講情,那說不得咱們也能保全性命。”一旁又有西突厥的將領說道。
這個時候,只見處羅可汗身旁的一人一拍腦門,對處羅可汗說道:“可汗,咱們說不定真能保命了,我手裡有這個東西。”
此人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了處羅可汗。處羅可汗看著手中的這封信,問道:“這是什麼?”
“可汗,去年咱們大敗靠山王楊林的時候。漢王楊諒不是調了咱們一支騎兵去劫糧草嗎?當初調遣的是我這支兵馬。”
“當初漢王楊諒在我的營帳當中調兵遣將的時候,從他袖口處掉了一封信,這信乃是朝中有人給漢王透漏隋軍糧道的信。”
“隋人朝中有內應,咱們若是將這封信獻出去,那豈不是能夠活命了。”這名西突厥將領說道。
“什麼?你有這東西,怎麼早不拿出來。”
“真是天不絕我西突厥啊。”處羅可汗大喜過望。
處羅可汗懷揣著心中的喜悅,開啟了這封信,果然這信中的內容確實是向漢王透漏了糧道的訊息。
看到這裡,處羅可汗大喜啊,但是片刻之後,這他的面色又沉下來了。
為何處羅可汗的臉色先是一喜,然後又沉下來了呢。這信的內容是寫了運糧隊的路線不假,但是下面的這個署名處,被血給染紅了,依稀能夠看到一個李字,後面是什麼就看不清了。
“你過來,這原本是李什麼?”處羅可汗一著急,一把薅住遞信之人的脖頸子問道。
“李什麼?這我也不知道啊?”
“這塊原本我記得是好的,興許是在戰場上被血給汙了。”這人說道。
“不知道,你不是看過的嗎?”處羅可汗虎目圓瞪,怒聲問道。
這名西突厥將領也冤枉,他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不認字啊,這裡面的內容是我找旁人幫我看的。”
“看信的那人呢?”處羅可汗趕忙問道,心中又有了希望。
“死.......”
“死戰場上了。”這名突厥將領說道。
這話一處,險些給處羅可汗氣出心臟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