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這話一出,楊廣心道,我讓你提武舉之事,可沒讓你彈劾靠山王啊。好傢伙,你就知道給自己加戲。
當然,楊廣也心知肚明,李牧所謂的彈劾靠山王楊林,也必然是為了引出武舉之事。
李牧一說要彈劾靠山王楊林,他身後的這些個大隋的武將們,一個個都是對他怒目而視,眼中那熊熊烈焰好似能夠將李牧燃燒了一般。
大隋的這些個武將,多數都是開隋九老的門生,又或者是他們帶過的部將。如今楊林在外領兵作戰,李牧卻在朝堂上彈劾楊林,這多少讓他們感到有些不忿。
“哦,愛卿,你要彈劾靠山王什麼?”楊廣故作好奇的問道。
“臣要彈劾靠山王嫉妒賢良。”
“臣是萬萬沒有想到,靠山王楊林這濃眉大眼之人,居然能夠做出給我一個小輩使陰招,下絆子的骯髒手段。”李牧言之鑿鑿的說道,說的那叫一個真情切意。
看著李牧這幅咬牙切齒的樣子,文臣們這邊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看出殯的不嫌死的人多,一個個都顯得頗為感興趣。
樊子蓋這個老頭子自從上次懟了楊廣之後,有點得意忘形,最近跳的可以說是格外的歡事。
“天策上將軍,靠山王楊林如何給你使陰招,下絆子了。”樊子蓋這個老東西,開始拱火了。
既然這老東西想要淌這趟渾水,李牧自然要滿足他,於是順水推舟的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還就讓樊大人來評評理了。”
樊子蓋捋了捋鬍子,笑呵呵的說道:“老夫最是講理,天策上將軍儘管說,老夫一定給你好好的評評理。”
“好,既然如此,我便給大家說道說道。”
“靠山王出征之時,陛下另我負責四府的軍務。靠山王表面看起來是沒有什麼意見,但是你們可知他暗地裡做了些什麼?”
“靠山王暗地裡將四府的將領全部抽調一空,上至大將軍,左右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下至一眾的郞將,旗牌官。”
“眾位大人可知,如今我這二十萬的大軍當中,僅僅只剩下了兩位旗牌官。現在便是傳遞個什麼命令,都要我這個天策上將軍親自前去。”
“你們說,這莫非不是靠山王在有意為難我。”李牧言辭真切的說道。
李牧這麼一說,武將這邊看李牧的眼神倒是沒有之前那般的火氣了。因為若是不偏不坦的來看的話,這件事確實是楊林做的不地道。畢竟,二十萬的大軍,你就給人家留倆旗牌官,這確實是有點刻意為難的意思了。
當然,這並不是楊林的意思。楊林僅僅只是召回了十二太保,也就是他那十二個乾兒子。至於調走下面這些人,乃是十二太保在為楊林打抱不平。
李牧說罷,看向樊子蓋問道:“樊大人,您來說說,這件事我可是站了一股理字?”
樊子蓋此時是唯恐天下不亂,只有李牧這個軍方的新一代人物,和楊林這種軍方老一代的掌權者發生衝突,世家門閥才好乘虛而入。
“靠山王這件事做的太過分了,這件事上將軍確實是佔了一個理字。”樊子蓋點頭說道。
“陛下,這件事還請您來做主。”李牧趕忙趁熱打鐵。
楊廣沉吟片刻,臉上故作為難的說道:“與私,靠山王乃是朕的叔叔。與公,靠山王如今正在為大隋征戰。愛卿,與公與私朕都不好責罰靠山王。”
“這樣,不如愛卿想一個補救的辦法,朕必然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