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軍仗打的很快,沒多時便打完了,這十餘人被打的那是一個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李牧揮了揮手,示意行刑的兵丁在一旁候著,這意思明顯是還有人要倒黴。
這會兒,一炷香才燃了一小半。李牧坐在這點將臺上的大椅之上假寐,這氣勢便如同半臥的老虎一般。
李牧沒讓這群人走,所以這群酒肉將軍捱過打之後,也只能規規矩矩的站在校場當中。
宇文成都這會可看出來了,李牧這是擺明了要立規矩了。儘管這一打,恐怕要將滿朝的文武得罪了大半,但是李牧卻絲毫不在意。
這前面捱打的這十餘人,這是馬快的,後面那些還有馬慢的,正急匆匆的往中軍校場這邊趕呢。
除卻這些趕路的不說,西大營當中,這會還睡著了一個呢。
睡著的這個叫竇性,這個人的來頭可不小,他爹叫竇威,是個不大不小的官,秘書郞。他爹的官雖然不大,但是他爺爺可就了不得了。
他爺爺竇熾乃是老主楊堅的重臣,雖然如今年紀已大,告老還鄉了,但是卻還掛著當朝太傅的虛職。
竇性酒量不佳,剛剛喝的有點多了,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孟金叉傳令之後,眾將皆是慌慌張張的就趕往了校場,也就忘記了將他叫醒。
竇性迷迷糊糊的渴醒了過來,大喊道:“來人,給我送壺水來。”
竇性這麼一喊,門外守著的兵丁也懵逼了。他心道,不是天策上將軍點卯,所有人都去了嗎?咱們營帳裡還有人。
“竇驃騎,你怎麼還在這裡啊?”門外的兵丁撩開大帳走進來,看到竇性驚訝的問道。
竇性不知道李牧點卯這回事啊,有些不解的問道:“我不在這裡,我能在哪裡啊?”
“竇驃騎,天策上將軍點卯?您不去嗎?”兵丁有些驚訝的問道,眼神當中滿是佩服。
要說他為啥佩服竇性,這堂堂的天策上將軍點卯他都敢不去,這可不是太歲頭上動土了,這是隔太歲頭上拉屎,還敢管太歲要紙。
一聽這話,竇性蒙了。
我他孃的敢不去嗎?
我他孃的不要命了?
我他孃的不知道啊?
竇性來了個懵逼三連之後,感覺的拔腿就往外跑,這會而還管什麼口渴不扣渴的,在晚一會,命他孃的都沒了。
石門山大營,中軍校場。
“上將軍,香燃盡了。”宇文成都靠近假寐的李牧,輕聲說道。
“點二卯。”李牧命令道。
“咚!咚!咚!”
宇文成都又是三聲鼓響,這會而沒用李牧說話,錢士熊很自覺的便點燃一柱香,插在了香爐中。
“二卯未到,仗二百。”宇文成都的聲音在校場中響起。
好傢伙,真打啊,今個若是有倒黴蛋三卯未到,搞不好真要出人命。
這會兒,校場當中的眾人便是如此想法。
這會的功夫,校場外面稀稀拉拉又來了十幾人。
這些人一進校場,錢士熊和孟金叉這兩位執行軍令的旗牌官便迎了上去。
“啥話都別說了,哥幾個趴好吧。”
這群人看了看,皮開肉綻的那些個同僚們,又看了看點將臺上如同惡虎一般假寐的李牧。無奈之下,只能咬了咬牙趴在了執行軍法的長椅上。
這是軍中,軍令大如山。若是犯了軍令,最好的方法便是乖乖認罰。那種犯了軍令之後,還咋咋呼呼,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人,這會兒墳頭草都已經一人多高了。
“啪!啪!啪!”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