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如何善後,你可有什麼想法?”楊廣朝著李牧問道。
此時,宇文化及等人都是一臉的慌亂之色,顯然他們是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了。所以,這個時候楊廣自然要先徵求李牧的意見。
李牧看了看四周,只見距離楊堅床榻不遠處的桌上有著一封聖旨。這聖旨上的筆墨還未乾透,聖旨的內容正是要讓楊勇繼位的聖旨。
李牧拿起桌上的聖旨,隨手便丟在了一旁的暖爐當中。這聖旨的材料都是上好的絲綢,遇火立刻便燃燒起來。燒到聖旨兩旁的木質柄把處的時候,還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宇文化及。”李牧大喝一聲。
這會宇文化及正出神呢,李牧這一喊他,著實是嚇了他一跳。
“啊!”宇文化及緩過神來,應了一聲。
“宇文大人,我記得你書法不錯,而且還善於模仿,不知老主的字你可能模仿的像?”李牧問道。
“那是自然.......”宇文化及下意識的回答道。
然而,宇文化及話一出口,立刻就後悔他。李牧剛剛將桌上的聖旨丟了,現在又問他能不能模仿老主楊堅的字,這要他幹什麼,可想而知。
然而,這話已經說出口了,別管是不是說禿嚕嘴了,想要收回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宇文化及也是賊精,他連忙改口說道:“模仿自然是能夠模仿的,只是我若是模仿最多也就是模仿一個形,想要模仿這其中的神韻只怕不行。要我看,張侍郎整日伴在老主跟前,必然能夠模仿出這十之八九的神韻。”
宇文化及這是一下子將球踢到了黃門侍郎張衡的身上,不管是張衡還是宇文化及都是文官,這書法上自然都很精通,模仿字跡對他們來說也不是難事。
雖然不說能夠模仿得一摸一樣,但是模仿個八九不離十問題也不大。
宇文化及的話雖然是推脫之言,但是卻也有幾分道理。張衡整日伴在老主楊堅身邊,對於楊堅的熟悉自然是在宇文化及之上,他來模仿在細節上必然能夠更加的完善。
“張侍郎,你過來,我說你寫。”李牧拿出一封空白聖旨,對黃門侍郎張衡招呼道。
張衡這會已經滿頭大汗了,心中已經將宇文化及全家的女人都問候了一遍。
“李將軍,書法一道我遠不如宇文大人,這......還是宇文大人來寫吧。”張衡吞吞吐吐的說道。
李牧看著這群慫包蛋,沒好氣的說道:“磨蹭什麼,莫非你想死不成,天亮之前,處理不完善後工作,咱們所有人都得死。”
這時,楊廣也發話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推脫的宇文化及和張衡二人。心想,平時一個比一個能夠獻殷勤,用到你們的時候,一個縮的比一個快。
“張衡,你來寫。”楊廣冷冷的說道。
楊廣的語氣可是有點不善,張衡一聽這話,心中也清楚,今天只怕自己是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了。若是自己執意不寫,只怕自己也要隨著老主楊堅去了。
這會而,估摸著楊堅還沒走多遠,自己若是麻溜的追,估摸著還能追的上。
命和名聲那個重要,毫無疑問是前者。
李牧是個敢殺老主楊堅的狠人,張衡不敢恨他。楊廣是張衡的新主子,張衡自然也不敢怨楊廣。
那麼這事怪誰呢?肯定是要怪宇文化及的。要知道李牧一開始是點的宇文化及的名字,是宇文化及這王八蛋將禍水引到了他身上。這才讓李牧點名,讓他來寫聖旨的。
“宇文化及,我寫了聖旨,但是你卻死了媽,這真的值得嗎?”張衡一邊走到桌案前,一邊在心中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