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為何這麼看重這小子,不過煉氣期的低階修士,居然連您的貼身令牌都賜予他了。”
大漢滿臉寫著不屑,跟在驚遊身後不停地說著姜塵,似乎對其將自己的貼身令牌賜予姜塵非常不爽,可驚遊聽到大漢的抱怨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淡淡地道:“本公子的破妄法目,可看穿一切遮掩,此人雖只有煉氣圓滿,但肉身氣血充盈無比,似有龍象於其中游動,竟然讓我都有些戰慄,可比你當初厲害多了!想來也是法武雙修之人,有大機緣在身,若能成長起來,定是攪動一時的風雲人物,此次與其結個緣法,日後便有機會將其收攏過來了。”
大漢一臉驚奇,驚遊的本事他是知道一些的,能夠讓他如此誇張地讚歎,看來此子一定有些了不得的,但自己沒有驚遊這般看穿本源的神通,並沒有全信驚遊的話,臉上仍是不相信地疑惑道。
“肉身具備龍象之力,這隻在上古方才聽聞,如今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了,再說能有我當初厲害。”
“額...我可不信!”
粗獷大漢不停地搖著頭,表示自己不相信驚遊的話。
見到大漢不停搖頭,驚遊將扇子打在大漢頭上,罵了一聲:“你這痴貨,少見多怪,莫非你還不相信公子的話了!”
見到驚遊罵了自己,大漢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摸了摸剛剛被扇子打的地方,尷尬地嘿嘿笑了兩聲,只因其笑聲粗獷,此時這兩聲笑聲彷彿大笑一般。
驚遊看著大漢,搖了搖頭,自顧自的笑道:“此人如此年輕法武雙修能修到這一步,已經足以震古爍今了,練氣與武道二者同修,自武道興起以來,也不是沒有煉氣士嘗試過,不過最後都以失敗告終,這可是一條不歸路,可惜的是我武道中人無法修習煉氣一道,這多少有些可惜。”
驚遊說到最後嘆了嘆。
“公子血脈不凡,生而便具備神通,何必去想那勞什子煉氣,眾所周知,煉氣士開闢穴竅比常人難上百倍,此人或許也只是有了些運氣修到這種程度,即便如此一個煉氣士仍不至於讓公子將令牌賜他吧?”大漢焦急地問道,似乎只要驚遊反悔他便立馬去奪回令牌,彷彿在他眼中,那令牌是無比珍貴之物。
驚遊停下了腳步,看了大漢一眼,隨即又嗤笑了聲,自顧自地走了,邊走邊說道:“本公子就想賭他能不能走到最後一步,若成功了,世間將再現一位頂尖的修士,本公子現在先結個緣也不損失什麼。”
大漢似乎想不通,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就此作罷。
“天王何時進城?”
大漢聽到驚遊的聲音,咳了兩聲說道:“天王將在半日之後到達桑城,還命小人務必請公子前去一見。”
大漢聲音越來越低,見到驚遊的臉色有些冷了下來,便停止了言語。
驚遊沉默了良久,嘆了口氣道:“我雖不贊同他的那些做法,但想來他也是奉命行事,方才想通了些問題,走吧,我們一起去迎接他進城吧。”
大漢聽到驚遊的話,頓時咧嘴大笑,激動地說道:“如此,天王也無什麼憂慮了,如今稷國餘孽尚在,公子可別亂跑了,若有個萬一,小人等擔當不起。”
似乎不耐煩大漢的話,驚遊有些不耐煩地甩了甩扇子道:“好了好了,本公子知道了!”
隨後斜眼看了看滿臉委屈的大漢,看其想說話又不敢說的模樣煞是無奈,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關心道:“怎麼,天王抽的那二十鞭子還痛不痛?”
聽到驚遊突如其來的關心,大漢心裡一暖,但還是裝作一臉的不在意,拍了拍胸脯說道:“那二十鞭打別人還行,用來打我只不過是給我撓癢癢罷了!”
驚遊雙眸一動,其內猶如蘊含世間萬物一般,瞬間就看穿了大漢的謊言,輕笑道:“哼,也只有你這皮厚之人如此耐打了,天王的血泣鞭可不是誰都能忍的,這是靈甲丹,算是便宜你了。”
大漢看著驚遊手中遞過來的丹藥,眼睛如同放光一樣,瞪大如同銅鈴,生怕驚遊反悔,急忙接了過來,捧在手上如同搶到了什麼寶物。
大漢的動作令驚遊搖了搖頭,罵了一聲:“看你那出息,走吧,晚了天王非得再抽你兩鞭。”
聽到鞭這個字,大漢不由得骨頭哆嗦了一下,隨後加快了步伐,說道:“還是公子對我好,有靈甲丹在我再為了公子被抽一百鞭一萬鞭都不怕,不過若無必要,還是不要挨抽的好,你說是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