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兩個侍衛,都是大人帶來的親信,他們的武功如何?子胥不太清楚,如果不想引起衝突,最好能交代一聲,不要他們進入花園,小姐那裡,也要夫人嚴命交代,不要輕易出手。”
“好!我這就去吩咐他們。”了因師太也起身離去。
“殷世子!蕭姑娘真有一身好武功嗎?而且,不在你殷世子之下?”
“名師出高徒,蕭姑娘的武功應該不錯,但對敵時,經驗十分重要,這方面她可能有所不足,只怕……”
“怕什麼?殷世子請說出來,咱們也好合計合計。”
陸罌態度一變,表現出了禍福與共的合作。
“蕭姑娘回到了夔州三天,就發生了這件事情,會不會和她師門的恩怨有關呢?”
殷子胥嘆息一聲,道:“一般人如想招惹一個練成玄一陰一寒冰掌這樣的江湖高手,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啊!”
陸罌呆了一呆,道:“有理!有理!要不要問問蕭姑娘呢?”
“不能問,也用不著問,如果牽上了她師門的恩怨,來人自然就會說出來了。”
“所以,殷世子要蕭姑娘參與此事……”陸罌道:“冤有頭,債有主,讓他們當面說個清楚。”
“子胥是見到蕭姑娘武功之後,才動了這個念頭,但最重要的,還是要把事情弄個清楚!”
陸罌點點頭,道:“果真如此,那人對蕭姑娘下手,不是更為直接嗎?”
殷子胥呆住了,暗道:我這江湖閱歷,比起他作刑案師爺的,還是少了一個心眼,嘆聲道:“這一點,子胥倒未想到?”
“毛病大半還在夔州府衙……”陸罌道:“而且,也還有挽救的餘地。所以,才會以知府大人的生死,作為要挾,迫使我們就範。”
“這麼說來,陸捕頭心中已經有個譜兒了……”
但見了因師太在女兒扶持下,慢步行入花榭,道:“我已命廚下備好飯菜,兩位先請用飯去吧!”
“事情尚無結果,文長食難下嚥!”
“子胥用餐不久,不勞夫人費心了。”
了因師太嘆聲道:“太陽下山在即,是否就在此等候呢?”
“是!知府大人不宜移動,我們只有秉燭花榭等候了。”陸罌道:“但願來人早些現身。”
秉燭花榭,聽起來滿有詩意,但等下去,就不是滋味了。
二更天了,也難怪一向養尊處優的人,有些支援不住了。
殷子胥突然一睜微閉的雙眼,道:“我們已坐候多時了,了因師太以千金之軀,坐耐寒夜秋風,一片救夫至誠,花園中沒有一兵一卒的埋伏,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晤呢?”
幾句語,立刻把了因師太和陸罌的睡意逐走。
只聽一聲大笑,道:“盛名果非虛傳,既能看穿佈局,又肯花榭候客,閣下想必是夔州名捕殷子胥了。”
人影一閃,一個全身黑衣的人,飛入了花榭。
來人臉上也由一頂黑色帽子套著,只露出兩隻眼睛。
“了因師太、蕭姑娘,都在這裡。陸捕頭和子胥,亦在恭候,公私主角都已集齊。閣下要什麼?儘管開口,我們能夠辦到的,絕不推拖。”
黑衣人點點頭,道:“很好!諸位有此誠意,事情就好談了。”
蕭籽術大概得到了母親吩咐,穿一件紫色的長袍,依偎在母親身邊,像一隻溫順的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