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籽術奇怪道:“怎麼說呢?我們現在追查案情,十分緊急,憑四位的經驗,可以說已有眉目,如果我們現在突然收手,不查了。這件事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對嗎?”
丁鬱搖頭,道:“我看不是。阻擾我們查案的目的,是逼總捕頭死,你在皇上面前,許下兩個月的限期,能夠更改嗎?”
蕭籽術道:“不能!”
丁鬱道:“你死了,我們四大神捕也無顏再留在刑部任職,自然會散了。”
“那時,廠衛就可以控制刑部.”
蕭籽術籲口氣,道:“全國的權力全落入他們手中。看來,柳貴妃一案,也是他們的設計了!”
廖尊道:“不盡然。柳貴妃的密室命案,如果說是出於他們的設計,那就太高估他們了。第一、他們不能預料到皇上會對柳貴妃,如此念念難忘。宮妃、才人,年年都有死傷,獲寵的才人、宮妃,不一定真的快樂,柳貴妃逃出梧桐宮,可以理解。
第二、他們沒有料到新任的總捕頭,竟是一個能讓鬚眉汗顏的女人,立下死約,全力以赴地辦案,一旦破案,必獲聖寵,刑部的力量,就能如虎添翼,他們就很難再一手遮天,是他們決定插手的原因。”
蕭籽術道:“原來如此。”
她忽對這個冷傲不馴的人,由內心深處生出一種尊敬與好感,笑一笑,接下去道:“聽廖大哥的分析,似乎有兩股力量在牽制我們?”
“不錯!一股是柳貴妃案子的主謀,一股是怕你成就氣候的阻擾力量。”
廖尊嘆息一聲,道:“而後者的力量,又比前者大得多!”
司馬湛道:“廖老弟!這兩股力量,會不會擰在一起呢?”
“不會!”
廖尊一口咬定道:“我們要破案,那一股阻擾我們的力量,可能也想破案,只是此案,不同於其他案子,可以屈打成招,找人頂罪,最好是能把柳貴妃一干人犯抓到,至少也要說出案情經過,讓皇上心中信服,才算破案。”
丁鬱道:“我們越過阻擾我們那股力量。全心全意投入案情,先破了案子,再回頭找他們算帳。”
“找誰算呢?”
丁鬱微微一呆,道:“不是有一股阻擾我們的力量嗎?”
廖尊道:“是啊!但他們無跡可尋,卻又能無所不在。他們站在暗處,卻像穿了隱身衣一樣,你能認出他們嗎?證據呢?”
蕭籽術道:“就是廠衛了!薛桐領導的廠衛”
廖尊道:“也可能聯合了錦衣衛中的人!最可怕的一招,是他們僱用了職業殺手,他們只要付出銀子,生死卻和他們無關。表面上,他們一直置身事外。”
全場人都聳然動容了,廖尊分析事情,深入精闢,展現出了過人的才能,連三個神捕也有些五體投地了。
“廖老弟!”司馬湛道:“照你這麼說,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
廖尊道:“咱們已進入一個死衚衕,除了殺出一條血路之外,沒有別的路可走!本只是一個柳貴妃的命案,現在,卻要先面對一場艱苦的惡戰。”
聶富雲道:“廖大哥的意思是,我們每次進入宮中,都要去對付一批殺手?”
“這方法當然不行!”廖尊道:“就算不怕皇上生氣,也無法引誘出他們的幕後主使。”
司馬湛道:“聽廖老弟的話,好像已早有打算了!快些說出來聽聽啊!”
廖尊四處環顧了一眼,紅袖、綠萼立刻警覺,飛身出去。
片刻之後,已聽得兵刃撞擊之聲。
蕭籽術低聲道:“廖大哥厲害!”
四大神捕,也緊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