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籽術但笑不語,之後,她去了徐福記早餐鋪,打聽到了更多有用的訊息。
果然不錯,被害人司徒琴音吃早餐的時間都是固定在將近辰正時分。
她一邊滿意地想著,一邊登上馬車,交待車伕去青棗衚衕。
結果也正如她所料,畫師譚秋素的確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全部精力只傾注於畫畫上的隱士派畫家。
“譚大師,你平常對時辰什麼的都不太在意,對吧?”蕭籽術彬彬有禮地問道。
“的確如此,我根本並不關心,一旦我把我自己關進了這間畫室裡,就只會專心致志地作畫,如果想睡覺了,我就會在那張小竹榻上直接躺下,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
所以,我整日對於時間並沒有什麼概念,甚至就連外面是白天還是夜晚,都渾然不覺。”
“喔喔,我還想向大師請教一下關於昨天的事情。”蕭籽術道。
“那些事情,該說的,我已經都跟那些官差們說過了啊。”
譚秋素頓了頓,還是很耐心地同她再說了一遍:“前天晚上,上官公子與我約定,將於昨日上午巳初整刻到我這裡,而他也沒有食言,的確是按照約好的時間,在昨天那個點過來了。”
“那個時候,您也看過了鍾,確認了時間了嗎?”蕭籽術又問道。
“不錯,我親自確認過了,他是依照約定在那個時辰就到了。”譚秋素點點頭,道。
“可是,我聽說昨天展捕頭他們來拜訪您的時候,你好像正在睡覺,請問您平常大白天都會睡覺嗎?”蕭籽術想了想,道。
“不是啦,我平常不會的,只是昨天比較特殊,因為我昨天感到身體特別疲乏,特別困,一直就想睡覺。
我一邊吃著上官公子給我帶過來的點心,一邊陪他拉拉家常,後來我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譚秋素回憶了一會兒,幽幽地道。
“原來如此。”蕭籽術很高興,又緊著追問道:“請問大師,您在畫室裡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把門窗關緊嗎?”
“不會啊,因為我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哪有人會特特想來偷東西啊?”譚秋素自嘲地一笑,道。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蕭籽術與她告辭,躊躇滿志地走了出來。
迎面就見新開張的酒樓門外,一名夥計正在發優惠券,口中還吆喝著:“新店開張,全場八折,特此廣而告之,每位顧客憑券消費滿一兩,即免費送贈飲一份。”
蕭籽術瞧著夥計手中揚著的優惠券有幾分眼熟,便上前去要了一張,看過之後,她才恍然大悟:這單子,分明是那時上官飛鴻揣在腰包裡,不小心掉出來的時候,被她正好撞見了。
蕭籽術白撿了這麼大一個驚喜,更是樂開了懷,忙拉著夥計的袖口,問道:“小哥哥,請問你昨天也有發這樣子的優惠券嗎?”
夥計彎了彎腰,道:“是啊,我記得,昨天是從上午將近巳正整時的時候,開始發放的。”
“那個時候,是不是也有發給雙喜班的少班主呢?”蕭籽術眯了眯眼,道。
夥計一怔,而後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不過,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蕭籽術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