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治平嚇出了一身冷汗,而後十分惱怒地一把揪住了季長恭的衣領,憤憤地質問道:“臭小子,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應該與季公子無關,這條繩子是自己斷的,你瞧這繩頭已經十分破爛了,明顯是老化而斷裂的,完全不像是剛才被什麼人蓄意用刀子割斷的。”
蕭籽術檢查了一遍繩子的斷口,出聲替季長恭辯護道。
季長恭地給她一個感謝的眼色,蕭籽術但笑不語。
“真是的,嚇得我老命都快沒了!”彭治平怒瞪著季長恭,喝道。
季長恭摸了摸腦門上的汗,心中訥訥道:“這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吧!”
走過了吊橋,一行人又繼續往前上了坡,發現了一個供遊客暫歇的茅草亭子。
大家都感到累了,腳也走得發酸,便一起去了亭子裡。
蕭籽術還在外頭張望,目光在那四個人身上徘徊。暗暗地道:“在這些人之中,如果有一個人就是黑鷹的話,每個人看起來都特別可疑!”
目光流轉間,又發現盛蕙蘭和那一對情侶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樣子,沒有同眾人一般進了茅草亭子,而是在坐在附近的樹蔭下的一塊岩石上,盛蕙蘭懷裡緊緊抱著一個包袱,生怕別人奪走似的。
他們兩個人,似乎十分可疑!
但是,黑鷹殺人怎麼可能會成雙結對的呢?難道是同夥?
蕭逸見她發呆,湊了過來,在她耳邊問道:“怎麼了?”
蕭籽術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什麼。”
蕭逸指著柳赤燦和彭治平,道:“那位蘇公子是不是對那個男人有什麼仇或是不滿啊?你看,蘇公子一直都是坐在那裡瞪大著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蕭逸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啊,他本來已經領先我們很多了,居然還刻意放慢腳步來等我們。”
歇夠了之後,一行人繼續出發,往山頂上爬,一路上都十分平坦。
半個時辰之後,天色漸漸暗下,到了今晚上要投宿的一個小山莊的門口。
大家都累了,便坐在草地上休息一會兒。
“咦?那位季公子怎麼不見了?”姜白芷突然張望四周,疑惑地對蕭籽術道。
蕭籽術也環顧了一下,的確沒有看到他的蹤影,不禁疑竇叢生。“會跑哪去了呢?我竟沒發覺。”
彭治平這時暗悄悄地挪過來,道:“我猜啊,他十有八九是因為身份被我們識破了,所以就嚇得跑得沒影了。”
他說這話一時忘了避諱,聲音也大了些,結果就讓身邊的盛蕙蘭和朱青泉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盛蕙蘭皺了皺眉頭,對朱青泉道:“什麼身份被識破就跑了?他們說的是誰?”
朱青泉作了個噤聲的手勢,道:“蕙蘭,不要多管閒事,咱們走。”
說完,他們二人便起身,一起離開了。
蕭籽術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眉梢一揚,暗忖道:“這兩個人的行動,似乎越來越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