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雖憤怒紀寧裝得太像,幾乎瞧不出破綻,但她小姐居然也順著紀寧的意思冒認了自己是李秀兒,所以她不等不“承認”自己是玉珍。
“剛才妾身瞧見紀公子您行色匆匆,不知所為何事?”蘇蒹葭隨口問道。
紀寧目光轉回蘇蒹葭身上,淡笑地從容說道:“沒什麼事,就是想趕在天黑之前,把這山頂的美景走馬觀花地看一遍。呵呵,讓李小姐見笑了。”
他知道眼前的“李秀兒”與“蘇蒹葭”是閨蜜,但是再好的朋友之間也是有隱私的。
他與“蘇蒹葭”透過她“李秀兒”暗中保持書信來往,“李秀兒”作為“蘇蒹葭”的閨蜜知道倒沒什麼。
但是,他與“蘇蒹葭”偷偷私會,卻是關係到“蘇蒹葭”一個女人的終生清譽,豈可輕易讓第三者知道?
再說,“李秀兒”如此詢問,分明是不知道他要與“蘇蒹葭”私下見面,明顯“蘇蒹葭”沒告訴“李秀兒”。
“此間山頂薄霧氤氳,山腰又有白霧繚繞,置身其中便如置身仙境。”蘇蒹葭一邊淡然地說道,一邊從容自若地款步向前散步行走,“紀公子恨不得將此間美景盡收眼底,妾身亦有此心,怎麼會見笑您呢?”
紀寧轉過身,與蘇蒹葭保持一定距離,然後與其一起散步行走。
他心裡雖急著與“蘇蒹葭”約會,但是剛才已經因為不認得人惹惱人家了,現在不能立即就離開。
至少得陪人家走幾步,聊上幾句,然後才能分開。
“還是李小姐優雅從容。”紀寧隨意恭維一句道。
蘇蒹葭淡笑地微搖臻首一下,緩聲念道:“香霧氤氳結紫山,蓬萊頂上駕頭還。”
“好詞句!”紀寧說道,“李小姐果真才貌雙絕,隨口便能作出這等佳句。”
“紀公子過譽了。妾身才疏學淺,僅能想到這兩句。”蘇蒹葭微轉臻首,美目看著紀寧淡淡地微笑說道:“紀公子才高八斗,能四步成詩,不如您替妾身把這首詞《鷓鴣天》補全,如何?”
“這……”紀寧汗顏,詩詞一道,他實在不怎麼擅長,讓他抄抄詩詞騙騙人還行,但真要自己作詩詞,絕對是露出馬腳。尤其是這種非常考較功底的接龍詩詞。
就在他為難時,他忽然靈光一閃:詞牌名的格式都是固定的,而她所作的兩句詞,都只是描寫此間景色,不涉及人物事件心情。我何不找一首與她那兩句詞相似、押韻相同的《鷓鴣天》嫁接上去呢?雖然不是很自然工整,但也勉強能應付過去。
想到這裡,他立即沉思起來,深藏在大腦裡的圖書館立即自動飛出無數《鷓鴣天》這個詞牌名的詞篇。
很快,他篩選到一首開頭與蘇蒹葭所作的兩句詞相似的詞。
於是,他便朗聲念道:“香霧氤氳結紫山。蓬萊頂上駕頭還。繡韉狨坐三千騎,玉帶金魚四十班。風颯颯,佩珊珊。一天和氣轉秋寒。千門萬戶笙蕭裡,十二樓臺月上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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