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是否現,這天香樓內自從少了柳如是柳小姐,便覺得無趣味許多?”唐解見紀寧似乎漫不經心,問道。
紀寧喝下幾杯酒,並不覺得昏沉,在朋友面前喝酒,紀寧也不會去刻意遮掩或者怎樣,尤其這頓還是跟唐解和韓玉之間的送別酒。
紀寧道:“不過是來風月之所尋花問柳,有沒有柳如是還有很大關係嗎?”
旁邊一名姑娘聽了,臉色多有不太樂意,道:“紀公子說話好生直接呢,感情紀公子只是來尋花的,而不是來問感情的嗎?”
“哈哈,尋花問柳也要,感情自然也要,不然怎能得到青嵐小姐的注意呢?”唐解對說話的女子笑道,“你們或許不知,我這位朋友,他生平對於美色並不是很喜好,回頭你們可以好好點撥一下他……”
在風月之所,隨便開個葷段子的玩笑,算不上是什麼無禮的事情。
唐解和韓玉都屬於那種在酒色面前容易忘形的人,這點上,紀寧也不是很欣賞。
之前唐解就跟紀寧說過,說這青嵐雖然已經不是清倌人,但在北方之地頗有豔名,屬於唐解和韓玉必須要請來,一會“交情”,當晚他們很有可能讓青嵐陪酒過夜……”
在秦樓楚館之中,越是有名氣的女人,脾氣越大,紀寧也是深切感受到這點。
一旦他話說的不中聽,這姑娘居然還會跟他擺臉色。
經過唐解言語上的轉圜,青嵐的臉色也好了些,之後喝酒之中,也沒出什麼問題。
而後一直在談離別的事情,也在談風月,之後到了差不多酒足飯飽之時,唐解先讓過來陪酒的姑娘暫時到隔壁的宴客廳內,原來唐解和韓玉一次包下了兩個宴客廳。
“永寧,你也別介意,這裡的姑娘,有很多都是在天香樓火起來之後,重新從外面招募的,有的是盤下別的秦樓楚館,把裡面的姑娘直接拉過來,也有是掛靠在天香樓內賣藝不賣身的,總之這裡開始魚龍混雜了。”唐解始終記得之前青嵐在言語上對紀寧的冒犯,之前他們沒說什麼,但現在他們肯定是要跟紀寧解釋清楚的。
紀寧笑了笑道:“沒什麼,一捧水養百樣人,這秦樓楚館中的姑娘到底如何,我怎會去介意?”
韓玉哈哈大笑道:“永寧你也別往心裡去,要不這樣,她在這裡得罪了你,之後便讓你進她的閨房,讓你在她的繡榻上,找回場子來,如何?”
“不必了!”紀寧沒這種邪惡的癖好,他道,“再者她說的也對,我何必去跟一個風月女子一般計較?之後我還有事要做,可能就不留在天香樓裡過夜了!”
“永寧要走?”唐解顯得有些不想送他離開。
紀寧點頭道:“是有一些公事上的事情,原本是不想過來喝酒的,但朋友一場,你們要走,如果我不相送的話,始終於理不合。”
唐解和韓玉多少都有些不捨,韓玉嘆道:“這樣吧,永寧,青嵐之前對你有所不敬,這場子,晚上我幫你找回來了!”
“說的什麼話,好像我們是來做什麼的一樣……”唐解瞪了韓玉一眼,二人也無太多的計較。
三人又說了一些別離的話,也談了一點私人的事情,諸如之後到京城後如何相見,或者是將來如何通訊等等,因為這些話不方便讓那些姑娘聽到,之前才讓姑娘先到隔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