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這幾天也注意到了,中秋期間,秦淮河上將舉行花魁大比,各大青樓畫舫都會派出他們的頭牌紅牌競爭。
相對於什麼詩會,他更願意湊花魁大比這個大熱鬧,一睹被盛傳已久的秦淮河名妓到底怎麼個天香國色多才多藝勾人魂魄法。
“聽說參加花魁大比的各青樓畫舫的頭牌紅牌必須是身子完壁的處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到花魁大比,紀寧就不禁想到其中的一個規則。
“哦……”雨靈玉手緩了緩,應了一聲。
紀寧隱約聽出雨靈聲音裡帶著一些遺憾,不由轉身回去,看著雨靈的俏臉,問道:“你好像希望我參加詩會?”
“沒、沒有,沒有!”雨靈連忙擺著小手否認說道,“您都說了,那些詩會沒一個安好心的,奴婢怎麼可能讓您往火坑裡跳呢?”
紀寧微笑道:“說謊了吧?”
雨靈“撲通”地跪下來,說道:“少爺,奴婢真的沒這種想法。”
“你這是怎麼又跪了?我又沒責備你。”紀寧無語地伸手扶起雨靈,“起來起來。以後可不許再動不動就跪了。知道嗎?”
雨靈眼圈微紅,低頭點著臻首應道:“知道了,少爺。”
“你繼續給我捏一下肩。”紀寧說道,擔心如果不主動讓這傻妮子捏肩捶背,她又得胡思亂想了。
“諾,少爺。”雨靈立即高興地應道,殷勤地繼續給紀寧捏肩捶背。
紀寧眼簾微合,享受古代少爺的幸福。
過了一陣,紀寧舒服地有點真要眯眼了。
“少、少爺……”這時,雨靈的聲音小心地從耳後傳來。
紀寧有些含糊地應了一聲:“嗯。”
“奴婢剛、剛才真說謊了……”雨靈的聲音拘謹小心地說道,“你您責罰奴婢吧。”
紀寧因為真的有些眼困,就沒睜開眼睛,含糊地問道:“怎麼說謊了?”
“奴婢是真的希望您去參加詩會。”雨靈緊張地嚥著口水說道。
紀寧聽到這裡,倒是完全清醒了,不過他不行嚇到雨靈,所以仍合著眼睛,聲音有意放含糊地問道:“為什麼?”
“以前,少爺您每次都參加中秋詩會的。”雨靈有些自言自語地說道,“您這時候往往就跟杜守他們說進入詩詞閣賣詩掙錢,實際上是花錢買詩,然後參加中秋詩會,在詩會上‘作詩’。”
“呵呵,以前我是挺混蛋的。”紀寧自嘲道。
雨靈回憶地說道:“那些人都猜到您的詩是買來的。他們就故意讓您解釋詩的含義,您經常答不上,他們就趁機取笑奚落您。奴婢跟在您身邊,覺得很、很……”
“很丟人,是不是?”紀寧問道。
“不是。是很氣憤那些人。他們許多人的詩也是買的,為什麼就偏偏針對少爺您?!”
“少爺,如今您發奮讀書,才學已成,四步成詩,作出的詩連沈老都讚賞。”雨靈說道,“可是,外面那些人見不得您有才華,到處謠傳您作的詩是老爺的遺作。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