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姐,這麼多人追隨在他後面,民意可以與那些書生聯合起來抗衡了嗎?”李秀兒不禁激動期待地問道。
蘇蒹葭肯定地點一下臻首,說道:“綽綽有餘。”
與之同時,在隔壁另一間天字號雅室,史紅豔看見紀寧順利地進入崇文街,後面拉著越來越壯大的龐大隊伍,氣得“砰”地摔碎了茶杯。
就在這時,一位紀府執事敲門進來。
史紅豔憤怒地厲聲質問道:“為什麼紀寧能順利進入崇文街?你不是用項上人頭擔保的嗎?!”
臉上升起騰騰殺氣,目光冰冷如刀。
“夫人,奴才冤枉啊!”那紀府執事嚇得“噗通”地跪下,不斷地磕頭喊冤道,“奴才也萬萬沒想到,那些挨千刀的殺才臨時變卦,見紀寧的人多害怕了,把所有銀兩都退了不幹了……”
“哼!”史紅豔卻不聽那紀府執事的申辯,冷聲說道,“我兒若身敗名裂,必拿你狗命陪葬!”
……
……
紀寧乘坐著馬車,浩浩蕩蕩地一路前行,在巳時前一柱香抵達府衙前。
早已在府衙前站著準備進入正式請願紀敬看見紀寧身後跟著一眼看不見盡頭的人群,臉色勃然大變。
他身後的幾百書生同樣臉色大變不已。
他們萬萬沒想到紀寧居然能拉來這麼多人到府衙前支援他。
馬車在府衙前停下,何安轉身掀起簾布,說道:“少爺,府衙到了。”
“嗯。”紀寧頷首地應了一聲,從容鎮定地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紀寧走出兩步,轉身回去,面向跟隨在他身後不知多少的老百姓,然後莊重地拱手深深地作揖。
數以千計的老百姓見紀寧向他們行禮,立即恭敬的拱手回禮。
行禮感謝完畢,紀寧也不說話,轉身昂然向府衙正門走去,然後再正門前站定等候。
官府對今日可能的情況有所預料,早已在府衙門前布足官差僕役維護秩序,防止雙方在府衙前起衝突。
由於時辰未到,紀寧和紀敬兩人只能並排地站在府衙正門前等候。
“哼!別以為你找來那些賤民撐腰就有用。”紀敬咬牙切齒地壓著聲音哼道,“妄想!”
“今日,不管你如何折騰,都難逃被革去功名的命運!廢物終究是廢物!”
紀寧神色平靜,淡淡地說道:“你向一個廢物三番兩次跪地求饒,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
“你!!!”紀敬臉色頓時變得一會紅一會紫,臉面扭曲,猙獰可怕。
被紀寧兩次打得跪地求饒,而且是當眾,這是他一生永遠無法洗刷的奇恥大辱。
被紀寧一句氣得快要瘋掉的紀敬恨不得撲上去與紀寧拼命,但是立即想到自己根本打不過紀寧,很快就萎縮下去。
“哼,你就牙尖嘴利吧!”紀敬自我找臺階地甩袖怒哼道,“一會兒看你怎麼哭!”
府衙內,公堂側廳,知府大人李璟和教諭大人沈康在是大椅上,聽著一位官員稟報府衙外的情況。
李璟雖貴為金陵城知府,但卻小心地陪坐在沈康的下首。
得知紀寧居然拉來幾千老百姓支援他,李璟不禁心裡暗喜,形勢出現了逆轉。
不過,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他眼前這位鬚髮皆白的沈康身上。
沈康德高望重,儒道泰斗人物,他的一句話,可以完全忽略紀寧身後的幾千人的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