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將是一輩子都洗刷不去的恥辱。
唯有真正沒學識的人才會廕襲秀才功名。
當然,也不誰都能廕襲秀才功名,必須是大學士的兒女才可以。
紀寧知道宓姑娘的意思,他不在意地淡笑道:“不錯,辦私塾!”
宓姑娘深吸了一口氣,真誠地勸道:“紀公子,恕妾身直言,您要辦私塾謀生必行不通。您還是另找出路吧。”
“哈哈,沒試過又如何知道?”紀寧朗聲笑道,“紀某有此打算,也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宓姑娘還要張嘴勸說時,紀寧擺手阻止道:“宓姑娘,不如你我打個賭如何?”
“打賭?”宓姑娘輕搖臻首道,“妾身向來不喜與人打賭。”
紀寧卻不管宓姑娘所言,繼續說道:“紀某辦一間私塾,若能兩個月內盈利一百兩銀子,你就答應我的聘請作我辦的私塾先生,待遇不比詩詞閣低。若不能盈利一百兩,紀某賠你一首先父遺作,保證是未公諸於世的好詩。如何?”
宓姑娘能成為詩詞閣丙等品鑑詩必定是才女,若能把她拐|騙到私塾任教,肯定能提升私塾的檔次名聲。另外,宓姑娘是一個美女,紀寧是現代人,十分清楚美女經濟的威力,屆時要進入他的私塾讀書識只怕得排隊了。
大永朝風氣開放,與唐朝相差不遠,女人亦可以考秀才和作官。區區一位女先生再正常不過了。
宓姑娘聞言,沉吟了下來,道:“您賠妾身一首詩詞倒不必,若你辦私塾真能盈利,妾身可以考慮您的招攬。”
“哈哈,好,一言為定!”紀寧高興地笑道。
宓姑娘微微一笑,心裡根本不認為紀寧能辦成私塾。
不過,她也有點好奇紀寧到底哪來的信心。
甲等品鑑師品鑑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品鑑出來了。
一千五百兩!
紀寧得知結果,滿意地點點頭。
李白的名作《宣州謝佻樓餞別校書叔雲》肯定不止一千五百兩,僅一句“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就值一千五百兩了。
只是畢竟是買賣詩詞,這首詩經由詩詞閣,至少就有三個人知道,雖說紀寧和詩詞閣的人會絕對保密,但風險還是存在。對買家來說,價值降低了不少。
另外,詩詞閣也要從中賺一大筆。
“紀公子,您是要銀票,還是要金葉子或銀子?”宓姑娘問道。
紀寧道:“八百兩銀票,四百一十五貫銅錢,剩下都要碎銀。”
一兩白銀兌一貫銅錢。
“四百一十五貫銅錢?”宓姑娘聞言,不由瞪大了美目。
那吃驚的樣子頗是好看。
接著,她勸道:“紀公子,恕妾身多言,四百多貫銅錢極重,恐怕您帶不動。”
一貫銅錢是1000枚銅板,重達六斤多,四百貫銅錢就是兩千五百多斤!別說要用擔子挑,就是擔子挑也得要二十個人才能挑得動。
“貴閣不是有壯丁嗎?我花錢請他們挑出去,而且只需挑出門口卻可。”紀寧淡笑道。
宓姑娘一陣無奈,暗想紀寧被人稱作紈絝也不是完全冤枉的,做事出格,太任性。
“我向掌櫃請示一下。”她說道。
紀寧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宓姑娘回來,說道:“紀公子,掌櫃答應了您的要求。不過,每挑一擔,你需付三十文錢。”
“沒問題。”紀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