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雁飛聽這話,手中的方向盤差點握不住了。因為他思想還在危緊狀態,加上還要分心思去開車,當然聽懂不出成野言語的異樣。
“朱垣鳳本身跟匡忠德有仇,我們這次送上門的助肋,她不會傻的不要。再說,過幾天出手,她絕不會事先攻擊,而是等著我們。”
他知道,他在重複任天龍的叮囑,在他的心中,他的貴人任天龍,不但是一位傳奇的勇士,更是揣測人心思的至高籌謀者。
“你說也是,這個女人這麼精,怎麼可能沒有堤防。”
陳雁飛前面一個轉彎出了荷花池街,向風華鎮方向走駛去。
“唉成哥,你跟她們承諾的軍火,從哪裡弄啊。”
陳雁飛依然唾沫橫飛。
“成哥,你怎麼了?”
聽不見回覆,陳雁飛這才從後視鏡裡發現,後座的成野面色苦楚。
“別停車,快開。”
“難道剛才……”
陳雁飛神色一動,繼續開車。
“那鋼針插進我的腰裡。”
“天啊,成哥,你是英雄。”
陳雁飛見及成野在鳳樓閣到現在,一直佯裝隱忍,當即佩服的五體投地。
“英雄,呵呵,龍哥才能榮擁此等殊榮。”
成野對陳雁飛的馬屁不以為意,心裡暗想任天龍的過人本領。
前行不遠,二人將車停在與風華鎮相隔幾百米的廢收站裡,然後等到入夜後的拂曉時分,再徒步前往鎮東。
現在正值危險時期,匡忠德的手下大肆在搜抓自己,能做的隱秘就絕不露風頭。
華夏皖容,位於中東以南一百四十三公里,率屬海江省,與長江三角洲和太湖北岸相鄰。皖容的神木,佔地四千多平方公里,坐擁六百多萬的人口城市,是皖容相對較大的城市之一。
月悸沉毅,空郎清明。盛夏的皖容,好似金黃喜度榮光,靜怡且清揚。
神木的一個不起眼的村落,一名女子站定一處。
此女本年十八,正值花容青綻。
一副姣好的容顏被凹凸有致的軀體所承載,她肌如麥色,像初升的太陽,雙手紋痕脈絡淺淺暴起,老繭新生,與美麗的容顏有些不符。她被樸素廉價的衣飾卷裹,卻還是掩蓋不住極美的嬌容與讓人心醉的身段。
她站在屋前大山,瞭望著連綿山澗,遠處薄霧遮掩,如宛白紗以天為框,以地為界,神秘且晦暗的散蓋下來。
宵紅看看前方,眼簾不禁向下低垂,想到那目所能及之處,心中泛起一絲憂鬱。想到將要離開這個生長的村莊,她有點失落。
宵紅原不隸屬桐莊,是宵紅父親帶著一家從深山遷移過來。說是遷移,其實也只是從山那頭遷移到這頭。
由於是遷進的外來戶,起初桐莊當地不是特別待見這宵家。宵紅父母也著實從根裡淳樸實在,打住下以後,極力維護與村人鄰里關係,這才慢慢變的真切和睦起來。
宵紅八歲那年,父母騎著腳踏車去鎮上購置貨物,在路上不幸慘遭車禍,不治身亡。
在痛失雙親之後,原本靈動活潑的宵紅就變的鬱悶寡歡,不言不語。自那以後,宵紅便是靠著自食其力與村鄰補給慢慢成長起來。
說到桐莊,其實它只是皖容偏遠的一個小村莊,雖有早年地主土豪,揮金如土的驚名傳奇,但事隔多年,桐莊也隨著聲名退卻,變的衰敗不堪。
為了追尋更好的生活,村裡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跑到外城外省工作。
所以此時的桐莊,像是被遺棄的城堡,散落的人群屈指可數。
宵紅也和大多有夢的人一樣,也想走出這片養育的荒蕪。
希冀著,能有一天,尋找到屬於自己的那片疆土。